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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我笔下也有个罗刹国。”蒲松龄听到歌词,猛然一惊。
“蒲老先生,这首歌就是根据您的《罗刹海市》改编的。”苏嘉禾说道。
“乡野怪谈,竟然还有人传唱?”蒲松龄连烤串都顾不上吃了,竖着耳朵,静静听着音响放出的歌声。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听到这里,蒲松龄不禁拊掌大笑。
“哈哈哈,这词乃何人所作?比我还犀利几分。”
“罗刹海市讽刺的以丑为美,到今天依旧存在,因此这首歌一出来,就传遍全国,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
【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一曲终了,诙谐欢快的旋律还在耳边久久回荡。
“这首歌唱得没错,善恶不分,黑白颠倒,从古至今皆是如此。”蒲松龄长叹一声,继续低头炫饭。
吃完饭,苏嘉禾带着蒲松龄来到了蒲松龄故居。
“先生,这里就是您的聊斋吧。”
“大概是这里,只是这房子,不是原来的房子了。”
蒲松龄说着,推开了景区门口的闸门,只见自己的雕像赫然立在面前。向左一转,便是一个四合院。
站在院中,四处环顾,蒲松龄蓦然回忆起了儿时玩耍的时光。
“这个院子,和我小时候的蛮像嘛。”
一间厢房里,摆着一副古朴简陋的桌椅,墙壁上高高挂着“聊斋”的牌匾,牌匾下是蒲松龄的画像。
“确实有些像我,只是太过严肃,看起来苦大仇深的。”蒲松龄盯着画像,笑吟吟地说道。
“毕竟在后世眼里,您是一名读书人嘛。”
“呵呵,读书人?我读得什么书啊。”蒲松龄的语气中颇有几分自嘲。
“我考了十来年科举,只得了秀才,一辈子在老家教书。如今年过花甲,也不指望走仕途了,余生写写书,听听故事,就这样吧。”
“蒲老先生,不是我安慰您。如果您科举高中,做了官,或许在今天没有这么大的名气。”苏嘉禾不知自己说得合不合适,但确实是心里话。
“哈哈,说得不错。”蒲松龄仰头看了看院中的大树,阳光被树枝筛过,落在他苍老的脸上。
院落不大,不到一个小时,几人就参观完了所有的房间。
“蒲老先生,附近还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带您去吧。”
“哪里?”
“您去了就知道了。”
苏嘉禾在景区门口打了辆车,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一个公园门口。
蒲松龄抬起头,只见石门上刻着三个大字。
“聊斋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