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也:……
阿婆,为什么你一只耳朵聋,一只眼睛瞎,伤害的却是完好无损的我??
谢星然忍俊不禁,谁让他非要吃那个陈年老醋去染发呢?
估计村里以后有人向她问起,都会说:诶,小星,你家那个黄毛老公呢?怎么没看他出门啊?
回到院子,陆辞也一言不发实则郁闷不已地走去厨房,开始炖猪蹄。
谢星然跟上他,凑到他眼前,探究问:“生气了?他们毕竟是老一辈的人,不懂你的审美很正常,你别太在意。”
陆辞也扁嘴,委屈抵抗控诉:“老婆,他们都叫我黄毛,人家明明是金毛!”
“呃——”谢星然只觉嘴角比AK都难压,还金毛,真当他自己是条小狗么?
说完某金毛自己也反应过来,给自己蠢哭了,他吸吸鼻子,自我纠正:
“是金发,金发少年好不好?”
满怀期待染的金发,结果别人都道是黄毛,人们口中的黄毛大多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懒人。
没人想被这样评价。
“是,这位金发少年,坚强点。”说着她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管是黄毛还是金发,在我心中,你都是最好看的,其他人比不上你。”
陆辞也一下被哄好了,弯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死心眼地又道:
“最好看是多好看?我能当天下第一好看吗?”
谢星然:……就非得说“天下第一好看”这六个字?
“能。”她叹气说,“天下第一好看的宝座指定是你的,行了吧?”
闻言,肩上的人闷闷地笑起来,笑完又在她侧脸上亲了两口。
“老婆,玩去吧,我炖好了猪蹄叫你。”
话落,像是哄小孩一样,把她推出了厨房。
谢星然想了想,也没坚持在厨房陪他,去堂屋准备明天要上坟的东西。
因为受伤,不管是中元节还是忌日,她都错过了。
所以这次去上坟,她想隆重一点。
但要准备的东西陆辞也早就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她不过是再检查一遍。
检查完,她坐去了院门前枝繁叶茂的老梨树下,懒懒地沐浴着阳光。
住院期间,医生说她可以多出去晒晒太阳,她嫌阳光刺眼,很少出去。
陆辞也都拿她没辙。
但是在乡下,在这间住了十多年的小院里,她却从不会如此觉得。
只觉此地的阳光耀眼而温暖,头顶的树上有阿言姐姐挂上去的两个铜铃。
风吹着枝上的铜铃叮叮作响,仿佛过往种种都随之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