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清风吹拂而过,满树的叶子如同绿色铃铛,随风摇曳,哗啦啦连同三只铜铃一起,声响一片。
秋日虫鸣,阳光自上而下洒落,斑驳细碎的光影在他发梢间跳跃。
日光零零落落,少年就在这样的光芒中含笑望着她,眼里只容纳了她一个,温情脉脉。
人这一生中总会有一个人的存在惊艳你的岁月。
谢星然想,在时间的长河里,能惊艳她的也唯有眼前之人了。
“老婆,话说现在正是梨子结果的时候啊,这棵树是太老了吗?怎么一个果都没有?”
陆辞也仰头四处查看,企图找到一两个梨子来打芽菜。
谢星然的思绪逐渐回笼,又因为他的话沉默下去。
良久她才回:“自从奶奶他们去世就再也没结过果了。”
院门前的这棵老梨树从她有记忆起就存在了,每一年都结果,同村的邻村的小孩常常会来偷吃,奶奶从不阻止。
但这十年来,死的死,背井离乡的背井离乡,此处的院子空了,村里的人也少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老梨树干脆也不再结果了。
“啊?”陆辞也懊恼,怎么又给提到她的伤心事了,这臭嘴。
谢星然看他这样,反倒笑起来:“好了,快下来吧,我饿了,快去做饭。”
陆辞也站起来,视野顿时一高,他害怕地抱住树干,咽了咽口水:
“老婆,要不你还是去借个梯子来吧,上得来下不去了我感觉。”
谢星然好笑地双手环胸:“直接跳啊,这才多高?不到三米而已。”
陆辞也可怜兮兮道:“那老婆,我跳下来了,你接住我。”
谢星然:“……你想砸死我另娶是不是?”
“哪有,”他嘟嘴:“我只会有你一个老婆,老婆你也不想当寡妇吧?”
谢星然颇有些嫌弃地撇嘴,以前她才六七岁时都从上面跳下来过,虽然后来被她哥狠揍了一顿。
去张伯家借梯子时,张婶不忍她提重物,怕她牵动伤口,于是主动给她拿过去。
看到被困树上的陆辞也,张婶乐不可支:“昨儿婶子我还在树上救了一只橘猫呢,这次又来救你,还挺有缘。”
陆辞也:……
谁跟谁有缘?他跟那只橘猫吗?!
如此一想,今晚打电话回老宅,奶奶看到他这一头金发,估计也要特意抱着菠萝来他面前嘲笑一番了。
哎,第二次后悔染了这个颜色。
【唔,不如去重新染个白发吧,看老婆平常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