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毒辣,风中掠过几丝燥热,昭示着这是一个极其不寻常的晴日。
颍河水流汩汩,暗藏着奔涌之势。
阿季勒看着流水失神。
就是现在!
薛和不动声色地靠近,右手握紧了袖中的淬毒短刃,她咬牙出刃,生怕自己有丝毫的泄气与不忍心。
毕竟昨夜维境之前她对此人存有难以言明的情意。
可若一切可以止于今日,薛和将毫不犹豫,亲手送阿季勒身赴黄泉。
阿季勒下意识地往一旁避开,短刃划破了他的右臂,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他惊骇转身,左手捂住伤口,踉跄往后。
他惊诧开口:“殿下这是何意?!”
薛和沉默不答,轻提内力逼近他,刀锋尽是凛冽杀意。
阿季勒慌乱躲避,而毒性蔓延使得他的右手没有了丝毫知觉,最终躲闪不及,薛和刺中了他的前胸。
阿季勒因着巨大的疼痛倒地,不甘地怒视薛和。
“阿..季勒不知...何处得罪殿下,竟遭受殿下如此对待......”
薛和蹲下与其对视,一字一顿道:
“宇文季,这是你欠渊朝的。”
宇文季目眦欲裂,双眼通红,语气有剧烈的不甘与愤恨:
“薛和...毒妇,不得好死!”
————
薛和驾马回到皇城,身上衣物有血污。
她直奔成衣店,换了身妥帖衣物才打马奔往内廷。
凌帝在疆域沙盘前久久沉思。
渊朝近年并不安宁,劲敌环伺。
牧朝兵强马壮,骑兵精良。
多年养息,而今愈发蠢蠢欲动。
渊朝每况愈下,战争一触即发。
薛和经通报踏入殿内,入目即父皇颇为伤神的模样。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凌帝抬头示意薛和道来。
“父皇,儿臣经探查确认,阿季勒是牧朝奸细,我已将其击杀于颍河。”
凌帝蹙眉:“如何知晓的?”
薛和一字一顿,面不改色地编造理由,真假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