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茶寮极其简单,用粗竹子搭了一个约二十来方的结构架子,呈伞字形状,上面铺上一层茅草遮挡风雨。
茶舍的门前竖着一根木头,上面挂着一块绣着“茶”字的旗子。旗子久经风吹雨淋,已破旧不堪,看不清底色,走近才勉强看清楚旗子上刺绣的“茶”字。
里面摆放了四张木桌子,每张桌子周围又摆放着四张木凳子。
段傲青一行三人走进茶舍时,里面三三两两地已坐了三张桌子,只有靠里头的那张空着。
那些茶客都是乡下人的打扮,不用多说,他们是十里八乡的农户。
卖茶的是一对老夫妻,看到段傲青他们进来,穿着蓝色小碎花布衣的老妇人热情地招呼他们。
“相公,夫人生病,去看大夫吗?”
段傲青三人坐定后,老妇人望了望病恹恹的唐菁,询问道。
“嗯!”段傲青听了,感到难为情。
“老婆婆,我们还不是夫妻。”唐菁低着头,轻声道。
她听了老妇人的话,心里欢喜,美滋滋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哦,都怪我贫嘴。看,把你的脸都说红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嗯!”
“你相公真是一个好人,从大老远的地方,不辞劳苦陪你治病。啧啧,真难得,真恩爱,看得我老婆子都眼馋了。”那老妇人一边张罗茶水,一边一个劲地叨叨地说个不停。
老妇人左一句“相公”,右一句夫妻,将段傲青二人说的怦然心动,宛若小鹿乱撞,又羞又喜,连正眼都不敢瞅上一眼。
懵懵懂懂之中,甚至连老妇人何时离开,他俩都不知道。
“呃……呃……”突然赶车的罗老汉双手扼着喉咙,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罗老伯,你怎么了?”
段傲青发现不对劲,转眼间,罗老汉的脸慢慢地变成酱紫色了,接着口吐白沫,整个人瘫痪在地上。。
“茶里有毒!”唐菁看看罗老汉的脸色,就知道他中了剧毒。
段傲青听闻,马上警惕起来,拿起搁在桌上的刀,将茶壶打翻在地上。
只见茶水浸入泥土里,冒出一缕缕的白烟,发出“哧哧”的声响。
刚才还在悠然喝茶的茶客,见到有人中毒,顿时,被吓得脸白唇青,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