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偏了偏脑袋,大眼睛里不掩疑惑:阿父,中郎将是怎么封的?
这个官职听起来就和她没干系啊。
曹操懒得搭理她,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一番好心白白浪费了。
至于其他人,听到这诏书的反应可是比曹穗这个当事人还要大。
好消息:曹穗没有被封爵。
坏消息:曹操在给曹穗军工铺路了。
一时之间,他们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他们心梗。
曹穗还没说话,就有人反对,给曹穗封赏他们无话可说,但中郎将这个封赏也太偏了。
女公子又不是剿匪有功。
曹操耐心地听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既没有收回对曹穗的封赏,也没有惩处反对之人,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见拦不住,反对的人也很有眼力劲没有再惹他不快。
曹穗糊里糊涂地封了个中郎将,议事完后被曹操留下来。
曹操等到人走完,就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刚刚那傻兮兮的表情是做什么?”
曹穗立刻不乐意了,曹操眼一瞪,“你还说不得了?”
曹穗挤出笑容,“没有没有。”
刚刚给了甜枣,说两句还是说得的。
曹操:“我给你请封中郎将,你就这么意外?”
曹穗当然意外,中郎将介于将军和校尉之间,她心里的中郎将代名词可就是吕布。
结果有一天她被封了中郎将,能不意外嘛。
“我还以为阿父会给我封爵呢。”
曹操嗤笑,“想得倒挺美。”
“想想又没关系。”若是想都不敢想,那多无趣啊,曹操突然想到她这个中郎将空有名号,没有实权,说,“阿父,我这个抚军中郎将就是挂个名头。”
曹操:“你还想要什么?”
曹穗扭扭捏捏,曹操看得伤眼,打断她的妄想,“你就是空有名号,别想有的没的。”
曹穗的话被憋在肚子里,一阵难受。
不过她接受良好,本来也没信心从曹操手里抠出来实权。
但该卖惨还是得卖。
“那我可亏大了。”
曹操却不吃这一套,她还亏大了,叫之前反对的人过来听听,到底是谁吃亏。
曹穗见他无动于衷,明白没办法再从老父亲手里抠点实惠东西出来,转而翻脸无情地离开。
曹操看着她大阔步出去的背影,又想到那见空的府库,只觉得养儿费钱还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