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没有!我不知道!父皇,求父皇相信儿臣!”
李忠满脸惊恐地辩解。
“忠儿,”
王氏的声音听起来慈爱不已,却让李忠格外的胆寒。
“本宫对你说过,你与本宫,与王家是荣辱与共的,王家倒下,本宫就会倒下,本宫倒下,你就会倒下,”
王氏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所以,你知道吗,武媚娘那个贱人!一定不能再平安生下皇子,否则,以你父皇对她的宠爱,你的储君之位,迟早拱手让给那个贱人的儿子!”
王氏面目狰狞,最后几句话是用怒吼出来的。
“可是母后,儿臣不能伤害武才人,她,她对儿臣很好。”
李忠泪流满面,满心委屈,却还是大胆的顶撞了王氏。
“殿下!我武媚娘是哪里对不住殿下?殿下要如此对待我尚未出世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呀!”
武媚娘一脸悲愤,那声音犹如杜鹃啼血,声嘶力竭地对着他喊道。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令人闻之心酸。
“啊,武才人,孤没有,孤真的没有,孤不知道,孤什么都不知道!”
李忠在睡梦中不断地呓语,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汗珠和泪珠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三天后,
在吴太医的精心治疗和宫女们的悉心照料下,武媚娘的情况终于逐渐稳定下来。
不过她的身体依旧虚弱,还是需要卧床静养。
三天的时间,足够王福来查核礼服内药粉的事情。
只是,他满心踌躇,还不知道该如何与武媚娘说。
所以当武媚娘将他叫过来问的时候,他决定暂时对武媚娘隐瞒:“武才人,奴才还在查核。”
武媚娘说道:“好,王公公,不要对紫苑用刑,我知道肯定不是她。”
王福来低下头,回道:“是,奴才没有对她用刑,知道您记挂她。”
武媚娘说道:“我孕吐并不是她来动过礼服之后才开始的,而是在之前,”
王福来抬头看着武媚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点,这说明,礼服里早就被人放了药粉。
足以证明紫苑清白!
可是武媚娘又说道:“在礼服还没有送来之前。”
说着她看着王福来,很是伤怀,他们冤枉她,李治不相信她。
她极力控制,还是有泪流出来,看着王福来诧异的眼神,难过的说道:“他们说是我的癔症,王公公,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王福来急忙说道:“武才人,奴才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您的身体您才最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闻到异味,开始孕吐的,没有人能比您更清楚。”
武媚娘感动,起码还有王福来愿意相信她。
她说道:“那天,在皇后宫里,江太医亲口对我说,我的胎儿已经无用,他要立即为我落胎,他,他们,要强迫我喝落胎药,若不是我奋力反抗,怕是,”
王福来知道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