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峰一愣,想了想仿佛明白了什么:“您已经有了安排?”
道士微微颔首:“你放心,来的是我的人。”
陈彦峰听了这话,放下心来。
果然,过了两个时辰,几个差役骑马而来,显然是来调查一夜死了三个人的事情。
人一到落马坡,就先冲着那道士拱手。
道士傲然回礼,那个高高在上的程度,行礼像是在施舍。
一番走过场一般的检查后,仵作也没破坏死者,也没详细检查就草草收工:“经查这三人是误食山上的毒草而死,埋了就是。”
温大元在一旁看得暗暗惊骇:这时节,毒草都枯黄了,人又不是牛,怎么可能误食毒草?
可谢司马没在现场亲眼看到这一幕,自然不会知道真相。
罢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去,为了小命,自己还是少说几句吧!
温大元低头装鹌鹑,那两个差役就帮忙抬了三个人往另一边野坡上去,准备挖坑埋人。
陈彦峰忙上前代劳:“本就是我们自己不谨慎,哪里还好叫差官大人费力?您辛苦了,我们自己挖。”
差役乐得清闲,拱了拱手,就各自离开了。
倒是那个瞧着六十几岁的仵作,用晦暗难明的眼神上下打量陈彦峰,摸了摸下巴乐呵呵地走了。
一行人同时带走的,还有刚接替赵二没几天的倒霉蛋梁大路,留下了接任梁大路的崔二毛。
崔二毛三十来岁,两撇鼠须,一双眯缝眼,上来就涎笑着给温大元行礼:“大元哥,多多关照啊!”
温大元嘴上答得礼貌,人却不露痕迹地往后略退了退。
崔二毛不爱女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