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她一贯都是用得不错的。
良久,皇帝陛下终于开口了:“你确实年纪也不小了,你是想嫁进别人家去?还是想招个驸马单独开府?”
玉真公主:“啊?”
不是在说金丝玉如意的事情吗?
为什么父皇直接略过了?
难道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晰明了?误导了父皇?
皇帝陛下知道女儿的心思,他想了想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叹息一声。
“你看上的那位小将,应该是你皇叔的嗣子,也是你的兄长,陈怀瑾。”
“他娘子是玄天宗的宗主,我今日召见了她,那金丝玉如意,是我赏赐给她做镇宗之宝的。”
“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玉真公主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消化不良的震惊:“儿臣没听懂……”
自己明明成天都在京城,今天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
皇帝陛下:“罢了……你是想嫁去别人家?还是想招个驸马单独开府?”
玉真公主这次听懂了:皇帝陛下不在乎金丝玉如意,只想把自己这个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而且是二选一的选择,没有第三个选择。
嫁去别人家,就意味着自己的驸马未来是有一定本事和权势,能入朝堂的。
而招个驸马单独开府,则表示驸马只能领闲职和俸禄,不能掌握实权。
二者有利有弊,一时间还真的不好权衡。
见女儿垂着头不说话,皇帝陛下以为她还肖想着陈怀瑾,有些头痛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想想怎么好。”
玉真公主恹恹地离开了寝殿,刚一出门,就被皇帝陛下的贴身大太监小声警告了:“今日公主所见,切记不得向外人提起。”
“……是。”玉真公主想起前太子杨允照的模样,心头一凛。
求生欲上来,刚才对陈怀瑾求而不得的郁闷都少了许多。
……
这一晚,穆府的大爷穆兆鹏和夫人沈丹霞商量了好一阵,都对当初穆婉雯没有及时点头嫁给陈怀现很是惋惜。
沈丹霞迟疑再三,看着夫君道:“如今再说亲,会不会太晚了?”
穆兆鹏心里也没底:“我听父亲说,今日怀现在朝堂上曾当众说已经定亲。”
“或许是怀现的托词呢?他这才过去多久,哪里来的定亲?”
穆兆鹏想了想也对:“那我再去问问怀现?”
沈丹霞却担心穆婉雯那边:“我还是去问问雯儿吧。这丫头心气高,别回头我们定了下来,她自己倒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