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大小都跟皂荚差不多,大刺刺地悬挂在鼻孔外边,粉红色,隐隐还能看见里边弯弯曲曲的细血丝。鼻息肉的根部像两条肉麻线,约有半寸多长,若是不小心碰一下,会痛得她一头栽倒。
为这,马姑娘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头,无论干啥都格外小心,就连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生怕一不小心压到息肉。
多年来,马老板请了很多名医给女儿看病,甚至还重金悬赏,却没人敢接招。
听说李少华医术高明,治好了林老板的歪嘴病,马老板前来赴宴时带上了女儿。
李少华看了看马姑娘的鼻息肉,笑着说:“这个容易得很。”
他回房取来一个青色小瓷瓶,把里边的白色药粉倒在一小张净纸上。
然后,让马姑娘仰面朝天,他把药粉撒进两个鼻孔里。
没过一会,两团皂荚般的息肉连根掉了,马姑娘两个鼻孔里慢慢流出黄水。
“疼不?”马老板问。
“一点不疼。”马姑娘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开绸缎庄的刘老板说:“李公子,我有个偏头疼的毛病,看了好些郎中,药也吃了不少,可还是疼,经常疼得夜里睡不好觉。”
“我先给你把把脉。”李少华道。
“多谢萧李公子。”刘老板忙不迭鞠躬。
仔细把过脉,李少华淡淡一笑:“你这病不打紧,每天吃俩活珠子,连吃半个月,准好。”
“噢,吃活珠子?”
“对,就吃活珠子。”
活珠子,简单点说,就是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但已经生出雏形,亦鸡亦蛋的那玩意儿。
刘老板知道活珠子,他自个没吃过。
他有一表弟好这口,每回都买好几十个。
想吃的时候扔五六个进锅,加水,大火猛煮。煮熟后捞出来,敲破蛋壳,滋溜吸吃里边的汁水。然后剥出里边的玩意儿,蘸点椒盐就烧酒。
李少华提醒道:“有好些人拿毛鸡蛋冒充活珠子,你可瞧仔细了。”
“好的,多谢多谢。”
毛鸡蛋跟活珠子看着相仿,其实不是一回事。活珠子是正常发育的鸡胚胎,毛鸡蛋则是孵化失败的死胎。两相比较,活珠子的色儿要亮一些,口感也更鲜美。
酒酣耳热之际,李少华肉麻吹捧厉鸡王。说他有两大绝活,一是斗鸡,二是画斗鸡。并提出,想要收藏他的斗鸡图,多多益善。
厉鸡王满口答应,老脸泛着霍霍红光。
不知不觉间,厉鸡王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说话也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