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十数枚磨得发亮的飞蝗石破空而出。
尽管一众杀手反应迅速,纷纷以手里的兵器护身,但在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已有半数人手应声倒下,手中的兵器更是尽数断裂。
众人惶恐之下,其中为首者还算较为冷静,定下心神,开口求饶:“不知我们一众人何处得罪了前辈,若有冒犯之处前辈尽管言语,我们必当言听计从!”
见攻势暂缓,又有几人拔腿就跑,
可话音刚落,紧随而来的钢针悄无声息,瞬息间又带走了几人性命。
随后一个低沉的女声才从林间传出:“何方宵小?”
“在下无心楼「死楼」门客,今日领了楼中任务,还请前辈看在楼主的面子上......”
不等亮出腰牌的杀手将话说完,几柄飞刀划过带走了剩下几人的呼吸。
两人走出暗处,李玉郎不免有些困惑:“小白姐,怎么会是无心楼的人?就不问下再杀吗?”
荀小白捡起腰牌,端详一番:“不用问,这腰牌是不假,但「死」字楼在此处的分舵门客在我这儿都记着呢。既然都已经越界,被杀了就是他们楼主来了也没话说。”
“看来今夜来此地的不可能只有这一队人,眼下的情况我们要不要把胡越带回......”
“不用,时机未到,把那些喽啰赶走,然后盯紧点。必要时保住胡越性命即可。我去会会那不速之客。”
李玉郎微微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没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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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林外不远处,眼前突然出现的灰衣道人,拦在了胡越归家的必经之路上。
斗笠下露出的那双淡泊一切的眼眸让胡越的的身体本能地战栗着。
这些年虽说没经历过生死危机,但走镖难免会和人交手,积累的些许经验催促着本能不停向胡越的大脑发出警告:
赶紧跑,眼前这人自己绝不是对手。
但此刻道人沉默不语,却始终站在路中盯着胡越。
而胡越此刻没有别的选择,有个教他养他的亲人生命遭受威胁。
今日即使自己注定要与他共死也是理所应当。
长刀出鞘,胡越双手握刀,压低身子,脚掌在泥泞的地面上踩出了一处浅坑,摆好了殊死一搏的架势。
“让开!”
道人毫不在意胡越的示威,手中铜钱摇晃,掷出最后一爻,看着手中铜线显现的卦象,微微叹气。
下震上乾,天雷无妄,看来天意难违。
“小友,听贫道句劝:此行有失,不可妄行。唯守本心,方可解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