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生,你女儿和住在村口的那个小子呢?全村人都在,怎的就少了他们俩。”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柳海生此刻也没了平日里的敬畏,张口便打起了哈哈:“嘿嘿,龙主,这小人可真不知道,这俩小崽子成天腻在一起,说不定这会躲着我出村去厮混了。”
“柳海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一句废话,我便杀一人!”
“龙主,你听过白鹿城凌云阁吗?”
话刚出口,但没等柳海生收起脸上那硬挤出来的笑,喉间便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再想说话时,嘴里却只有不断涌出的血沫。
这女人一如往常,冷血果决。
往日的景象在脑海中浮现,里面有前半生里无尽的血光,也有这几年里难得的天伦。
后悔了吗?
柳海生双手死死的掐住喉咙上的刀口,想要压住喷涌的血柱,双脚不断地挣扎着,此时脑海里重复着问着这四个字。
这人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是没活明白,当初自己和林纾他爹逃到村子的时候就该想明白了,自己这辈子就该好好隐姓埋名地过完下半辈子,到头来还是脑袋一热一只脚踩在沟里了。
自己就这点本钱还想着攀龙附凤,确实是异想天开了。
还好,阿梓已经被带走了,但愿那两位真的是凌云阁的弟子吧。
随着一阵风吹灭了屋内的蜡烛,柳海生那双死死望着大门的眼睛还是失去了神色。
“龙主,新来的那个了头看到西边的官道上跑出去两匹马,而且还放了传令箭,看来不是什么寻常探子。”
听到侍女的报告,女子甩去刀刃上的鲜血,紧皱眉头抚了抚额前挂下来的一撮黑发,看来那柳海生这些年居然还有长进,知道留了个后手。
“我亲自去寻!吩咐下去,今夜不杀人,把村子里的人处理干净等我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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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匹瘦马三个人影,披着月色沿着官道一路向西。
“林纾小兄弟,这趟是有阁内事务在身,而且事态紧急,是我和胡越仓促了,并非有意欺瞒于你。来日有空,我北魁请你去白鹿城最好的酒楼给你赔礼。”
北魁的话虽如此,但那位叫阿梓的姑娘此时还在昏迷中,和他在同一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