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疏弦要发作,秦修也是马上开口打圆场:“咳咳!疏弦,胡越他们已经把村子里的情况说的很清楚了。况且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确认那些人的身份和目的,胡越他们入村被发现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你此时再动手,要么扑空,要么是自投罗网。”
“可错过了这次,以后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秦修对于秦疏弦此刻的内心也能理解,毕竟本次校考本应由她出力才是,结果现在只是在村外站了一天的哨便要结束,心中自然觉得不满。
将门子弟,自然是有些心气。
曾经的秦修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是颇为耐心地解释道:“这势力既然有财力出资让渔村建造渡口,那么就不会在这碣石村孤注一掷。像北魁他们的南石帮在南洋的地界上就出资设了七个补给点,用于保证平日的航行所需物资。所以像这碣石村的情况,大同这东南的沿海应该还有类似的,而且胡越带回来的账册上的物料很清晰,往后便可以从中确认方向着手调查。而且最后该怎么处置,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
秦疏弦问道:“所以我们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
“没错,任务基本完成。明日就可以启程回阁了。”
“可我这还什么事儿都没干呢?阁主会让我提前入阁吗?”
秦修心中叹气,实在是拗不过自己这个妹妹。
“这样吧,明早你去趟衙门带个人一起,我们再去趟碣石村,有些事情我想亲自确认。”秦修思索了片刻,对着假寐的胡越吩咐道,“明天你和北魁就待在镇上休息一天,权当是休假了。”
“多谢师兄!”胡越对着天花板抱拳,随即倒头便睡。
说完,秦修送走秦疏弦后了熄灯,静静地靠在胡越房中的坐塌上闭目养神。
伴着熟睡响起的轻微鼾声,小小一间客房转眼便融入了小镇的静谧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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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浓雾对于长期临海生活的人而言也算是见怪不怪,但此刻时辰约摸着午时过半,本该日头正顶在脑门上的时候,此时却仍旧浓雾漫天。
虽说秦疏弦对于这些未曾见过的天象颇感好奇,但这第一次的考校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紧张感,一路上眉头紧皱并未有太多言语。
同时她也知道了为何碣石村这渡口建了将近一年之久官府却丝毫没有察觉的原因。
就在几个时辰前,身边这个哈欠连天、满面油光的捕头就是秦疏弦在自己亮明身份后提着刀冲进班房,将他从卧榻上强拽起来的。试想一个镇上的捕头都是这副德行,就更别说她冲进衙门看到的废弛景象,试问这样的官府如何能够管好治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