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试探过,也算是摆明了身份。
可兄弟相认的场面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感人,带给胡越的只有更多疑惑。
他只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要我替你们侯府参加「江湖论剑」?”
“哥,什么叫‘你们’侯府?这爵位当初可是先帝封给大伯的,我爹不过是兄终弟及,暂时照看而已。真要论起来,待你行冠礼后,只要亮明身份,洛川侯位就还是你的。”
“就这?谁信啊?”胡越摇头浅笑,神情淡然。
说实在,对于这个侯爵职位,他不稀罕也不在意。
“嘿嘿,有所不知了吧?年前「良家帅」从岭南回京述职。一封信送进皇宫,没隔几天圣旨就到了府上,紧跟着太子的教令也来了。这又是赏,又是赐,几乎是把事挑明。只要陛下和太子信了,你猜别人不信?”
胡越心中仍无波澜。
“那又如何,我也与你明说,对这爵位我没兴趣。就算真要去参加「江湖论剑」,我也只会以师门的名义参加。”
“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想借此机会问问我爹当年的事情?”
胡洛沉下脸来,眼中露出一抹狡黠。
这倒是让胡越多了几分困惑。
“他就没与你讲过?”
胡洛嬉皮笑脸地答道:“没,我又不傻,这种事儿知道的越多,越麻烦!他就是主动说,我也不听!”
这般无赖模样,胡越也是会心一笑。
“那你就不怕我问出了事,到时候牵连侯府?”
“有什么好怕的,你既然已经在查,总不能非要等到你把刀架在我爹脖子上才说吧?你现在就去问,要真出了事儿,那也是我爹一人顶着。我一个‘不知者’,自然不能多加怪罪,大不了到时候我爹被削去爵位,以后我就跟你这个堂哥混了。”
胡越眼角一抽,属实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父辞子笑”的言论当真是令人汗颜,可笑的是自己竟还找不出由头反驳。
可话虽如此,能否取信还另说。
“哝,我来之前,我爹就备了书信给你,真要拒绝,你也等看过后再说。”
胡越接过信封,也是略带玩味随口一问:“要不一起看看?”
“别!哥,你可别害我!以前那些破事,在事发之前我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行吧,那等我再想想,反正「论剑」要等到年中。”
胡洛也只是心领神会。
没拒绝就是还有机会,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那先不聊这个,哥你这身内功怎么看着还跟我的有点不一样,不会是大伯父当年藏私了吧?”
“估计不是,我因为功体的缘故,中途习练别的功法起了冲突,不得已才将《势坤要诀》做了修改。”
“难怪,不过看样子功效倒是没怎么变。就你刚刚那两下,换做常人怎么都得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