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小屋。
走在后边的苏飞燕心思暗忖。
“这般温顺,毫无昨夜凶暴戾气,奇怪,会不会是途中被人替换?”
“可从寻欢楼到此,一路相随,寸步未离。”
“何处来的人能这番古怪?顺宁城?鹞城?还是它州之人?”
昨晚自己的子午鸳鸯钺,险些要了他性命。
如不是沈老板相助,她能肯定他必躺血泊之中。
监灵司威名,在鹤城人尽皆知。
这么个犯事且差点死在自己利刃之下的人,还能如此平静,倒也奇特。
苏飞燕终好奇开口:
“你倒是沉得住气?心里当真不怕?”
莫水流顿住后整个回身,望着苏飞燕双眸,欲言又止。
但未过多停留,旋即打量苏飞燕身上服饰。
最后盯着服饰上绣刻的飞鹤图案,才意有所指的道:
“我怕,我怕你身上的飞鹤,它眼中光芒照射不到我身上。”
苏飞燕微微发愣,待醒悟过来,眉头倏时紧簇。
毫无征兆的一把扯过莫水流领口,直接拉得莫水流仓惶挺身近了一步。
“你昨日嗜杀模样,我亲眼所见,你有何脸面在我面前这番巧舌?我说过监灵司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昨晚的所作所为,你自己又如何评判?”
拉扯之中,两人相距过近,但苏飞燕神情显得甚为愤慨,似被莫水流言语所刺激。
莫水流未做挣扎,授受不亲的侧过脸。
“没有什么评判,每个人经历不一样,看待的事物也不一样,但我知道,我并不是你所谓的坏人。”
“好坏不是由你我区分,鹤城律法自有定夺。”
“所以我刚所说,有错吗?”
“错!”
苏飞燕厉声回答,双手更是直接拽扯着莫水流领口。
一发力。
逼迫其转身抵靠墙壁之上,秀目紧盯:
“你杀戮行为,我亲眼所见,任你怎么圆说,这都是事实!”
莫水流也是被惹恼,凛然回头,四目相对,毫不示弱的反问:
“那我在那南毗区小巷里,被人劫杀,不仅物件全丢,更是差点丢了性命时,你们监灵司又都在哪?!”
“这些人不是凭空出现,所以,是你们监灵司,还是整座鹤城任由其滋生繁衍?任由他们残害外乡人员?”
“遇到这些人,我们是不是都得唯唯诺诺!连反抗都不允许!!”
“这就是你口中信誓旦旦鹤城所谓律法吗!!!”
“你既未知全貌!我所言之飞鹤,究竟有何错?”
“还是戳到了你们监灵————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