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溟微微蹙眉,抚上凌秋水的眉眼,颇为疑虑地问道:“早知寻剑,为何不让夫君帮您,嗯?娘子?”
凌秋水脸侧一红,匆匆瞥了神,轻咳一声,开始胡诌:“……咳,因为……此剑非同小可,需得借用他族至宝一用,方可寻得。”
褚溟颔首,笑意浓浓:“既然娘子如此言语,夫君倒也不足为怪了。”
凌秋水迎合地点了两下头,尴尬地笑笑,不作声。
【喵。发现宿主有OOC行为,不过为了照顾宿主感受,惩罚会在事后进行~】
[……]不是,卧槽啊。这都能OOC。
……又免不了被黑雾x了…
不是,怎的施法这么慢!他快熬不住了!
心里崩溃,但相较于面对娘子这样肉麻的称呼,他更煎熬。
他抬眼望了过去。
“法成!”
远处白渊泽一阵高呼,似乎已成功。
凌秋水暗施了魔气,将褚溟禁锢原处。
随后万千枷锁自悬空而生,猛地环至褚溟周身,一阵收缩,将他牢牢捆缚,来不及作得反应,便被捆缚在地,即便他有再甚的术法也不得挣。
褚溟蹙紧了眉,挣着身子,他愣愣地向凌秋水投去一丝目光。
追上的眸里却只是深不见底的寒。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层难破的纱,斩不断,自此再也触不到隐在薄纱后的面容。
凌秋水凛若冰霜,微微侧身,运出一掌直轰至其膝。
褚溟不堪重负,两腿一软,跪立在地。
他滞了一瞬,眼里泛了泪,倒也顾不上有何尊严,难以置信地开口:“娘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秋水后撤一步,蹙眉,他忍这个称呼忍了太久了,索性将心里的话直截了当地撂出来——
“别这样叫吾,吾嫌恶心。”
他内心乐极,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身下有阵阵低泣,他侧了眼瞧过去。
哦,褚溟在哭。
“您不喜欢,覃儿便不这样叫。只是师尊……您为何又这样……覃儿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这样……为何又这样……覃儿会改的,您告诉覃儿……”
褚溟自然是无法相信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日诛仙崖,他挣着手要去抓凌秋水的衣摆,奈何有枷锁束缚,抽不出手来。
凌秋水摇头,把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搬出来,持了剑,再次将剑锋对向他。
“本尊早便说过,本尊同你已无任何情分。而你过错太多,自该受下这一切。你杀了本尊挚爱之人,本尊恨极了你,从此以往,本尊与你,将再无瓜葛。”
又一次,又一次这般。
褚溟心头一窒,他不相信。
师尊定还在记恨以往之事。
他张了张口,有泪无端从眶内涌出,他想说:他知道错了,他不该…不该那样对他,他娶轻纱也只是…一时赌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