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携着指尖拂过他的唇角,在他唇瓣上重重地摩挲,将他惨白的唇彻底染尽血色。
凌秋水轻颤着,手被捆缚,什么也做不了,自然无法挣扎。
“不想死……嗬……”褚溟自顾自地低声喃喃着,又将那染血的指尖覆在自己唇间,仔细舔舐殆尽后,敛眸轻嘲道,“不想死……是为了找时机……”
“给你那死去的前夫——复仇是么?”
“……”不,不是的……
凌秋水含泪摇了摇头,他囫囵地吞咽着口水。
“摇头做什么?我要你回话。”
“……”
褚溟眸色越发沁血,他阖眸猛吸了一气,泄愤般掐上他的下颌,力道大到几乎要生生将其掐碎。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回话——听不懂是么?”
“……”
凌秋水头摇得疯狂,脑袋几乎要炸开来。
他自是想出口的,可惜喉咙沙哑的厉害,满是血腥气。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半跪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无助地摇头。
见他不作声,褚溟两眼泛红,他自顾自地敛眸轻笑了两声:“呵呵……好,不说……”
“无事——您不愿说也罢,您心里只有他,旁人自是难以轻易割舍……”
他似乎有意加重了“旁人”两字,只是手放在他膝盖,紧盯着他略颤的眸色。
“凌秋水,你果真好样的。”
显然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只狞笑着,眸色倏地染了鸷色。
尔后,未带半分怜悯地,发了狠地压下去。
浑身已无力,两膝痛又发麻。那砂砾不容置疑地扎进膝盖。
“唔——!!”
凌秋水猛然一颤,想是刺痛惊扰了他的思绪,强行逼得他溢出一声闷哼。
不用猜便能知晓,痛楚无端蔓延,膝盖又一次浸满了血色。他不住地轻颤着,额间涔出一层层的密汗。
太疼了,若非褚溟强喂了他醒神药,恐怕他早便疼得昏死过去了。
“……是我的疏忽,昨日我便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的,”
褚溟兴奋地笑了笑,指尖轻柔地拂去他膝盖上扎进肉里的砂砾。他欣赏也似地勾起两抹膝间溢出的血线,又猛地压在他膝盖上反复摩挲。
——他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