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已无力作声,只垂眸失了神,静静地轻颤着。
褚溟掐着他的脖颈,看他微扬了首,眸里含了泪,涣散无神,此刻竟愈发兴奋了。
他侧身伏在他颈间,细细地吹了口气。
凌秋水果真猛然敛息,惊颤。
褚溟伏在他颈侧,好玩也似地笑了两声,他弯唇阖眸,仔细感知凌秋水在自己吐息下颤栗。
直到他的呼吸也变得紧张急促,他终于满足地撤了脖颈,从他跟前站起了身子。
只眯眸轻蔑地睨了他一眼,他悠然地转身,颇为有趣地哼着小曲,左右漫步屋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弯唇轻笑了笑。
“您果真是,谟卿的一条好……。”
话音刚落,窗檐处此起彼伏地响起阵阵粗劣的嘶哑声。
“唔,来的当真及时——”
褚溟眼帘轻掀,眸色染血,眉心印记隐隐泛红,像是在与何种生物相应。他轻哼,舌面掠过唇瓣,将指尖衔于唇口,睨着眼前半跪倒在地的凌秋水,自顾自地笑道,“我赠予您的礼物到了。”
“我想,您一定会欢喜的。”
他古怪地歪了歪脖颈,目光移落于窗间。
窗间有一抹刺目的光透进。
——准确来说,透进的并非是刺目的日光,而是一片嗜血沉闷的红,隐着些许可怖的猩红。
一只血色乌鸦,震了震翅膀,于是,有一串血,便沿着窗檐垂落,染出道道血线来。
日光洗礼之下,窗间站立的血鸦显得格外清晰,乃至是瘆人。
那乌鸦口里,正衔着一只血淋淋的眼珠,有滴滴殷红的血液滴落,晶莹透亮,将那窗檐之下浸得猩红。
“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