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四次,这魔气在自己手上能比第三次能多存活了两分半刻。虽说最终都会化成灰烬,消失不见,但……应该是有机会的,就像褚溟将轻纱传来时一样……一道刺眼夺目的亮光。
再试试看,说不定就能唤来魔气将轻纱传离此处了。
倒不再乎褚溟稍后要如何惩治他了,往世受的多,也自然而然习惯他的暴虐,只要无旁人在这殿中,别让他失了自尊心,其他的,一切都能忍受。
凌秋水沉了眸色,或许因无意识,目光仍旧落在被褚溟压制在地上的轻纱身上。
殿中无人作声,也只有轻纱轻轻地呜咽。
褚溟从头到尾都在死盯着凌秋水,本想着能看到他乖顺,便暂且“罚一罚”他撒谎认错之事且当算了,可偏偏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他一抹怜悯,他心里清楚,那是凌秋水对轻纱的怜悯,决不可能施舍给自己。
沁血殷红的眸几乎将人穿透,烧碎他“虚假”的躯壳。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你的怜悯可惠及众人,于我却是从一至终的诓骗……
他醋意更甚,愤恨也似地哼了声,撤了压制在轻纱背上的膝盖,手腕轻而易举地一旋,将身侧的缎带反缚了轻纱的双手,便如此把她死死地压跪在地上。
褚溟眼眸沥血,目光却依旧不转,仍旧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失神的凌秋水。
便如此盯了他许久,见他神色淡然不改,心里愈发烦闷。
……那目光倒是专注,看那轻纱看得是如痴如醉,竟至今都未曾回过神来。
他阖眸重重地吸了口气,又生硬地吞咽下去,心里菲薄——
阿水、阿水……可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