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秋水窒了呼吸,心下不自觉地轻颤,似乎很难凝了思绪,阵阵热气吹拂过他耳畔,加之掠过脸颊的指尖,冰冷与温热交加,更扰得他心惊。
此事,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褚溟未必会说到做到……只是轻纱实在可怜,她本就是无辜的,不该被牵扯进来。
凌秋水囫囵地吞咽了口水,眸中带了几分凛色,蹙眉愤愤地同褚溟对视。
如此便看到他唇际勾着冷笑,眼神冰冷,似乎隐隐警示着他——若敢做出他口中这件事,定是要让他往后再没能力如此,只能任由旁人……
任由旁人如何?他……不敢想。
“不可。”于是两唇一碰,果断地张合着吐出两个字来。
“唔……”
褚溟敛眸笑着轻哼一声,面上依旧阴冷,他抬了指尖端起凌秋水的下颌,昂首半眯着眸俯视,颇为危险地道,“怎么,阿水不忍心了?”
“……没有。”
“哦,没有不忍心……”
“没有不忍心……那便继续吧。”
“……”
凌秋水眉心蹙了蹙,眸色明显沉了半分,呼吸也重了些许,他怒目瞪视着褚溟,心里不解。
“还是说,阿水于心不忍,且,不便于行事……”
褚溟好玩也似地弯起唇,转了目光,眯眸轻蔑地看着身旁被死死捆缚挣扎不得的轻纱。
可能此番,让他心里有些难忍,也不自觉循着瞧了过去。
轻纱的半边脸还是肿着的,正挣着双膝从地上攀着跪起来,染血的唇口又被方才的“血布”堵住,讲不出一句话来。
感知到他和褚溟投来的目光,她咿咿呀呀地冲着凌秋水摇头,泪水挂了满面,然而有布堵住唇口,所以哭起来,便上气不接下气的。
凌秋水轻轻地吸了口气,心里自然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偏偏这吸气的功夫被褚溟捉了去,他蓦地倾身附在他耳畔开口,意味不明。
“阿水不忍心……是需要我帮你吗?”
他舔了舔唇,唇角咧着笑,眸色愈发透红,甚至闪过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色泽,是故意做戏给凌秋水看的。
“——不如我先帮你……把她衣物给褪去了吧……”
“?”
这话,让凌秋水眸色顿时震颤,刚刚那吸来的那口气差点将自己噎死,险些没缓过来。
还未来得及张口说不,手下忽然触上一片冰冷的掌心,他蹙眉看过去才发觉,褚溟已经持起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正柔和地摩挲着他的指尖。
“……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是不是很好玩?”
褚溟笑着舔了舔唇,目光昏昧难辨地看着他眸中的窒息。他凑过身,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微颤的唇瓣,另一只手向前探上轻纱腰际的衣带,然后轻轻一扯。
轻纱披在外的薄纱顿时散开来,没了腰间的衣带固身,那层薄如纱的浅色外衫只能半挂着披在她身上,露出一片雪白干净的颈肩——
那样纯洁无暇的白,像是抹了凝膏,如霜雪般圣洁。
他轻哼,像是有几分嫉妒。
啧,倒非也。此白,同他的阿水相比,还是要略逊上几分的,往后必须多给阿水用上些女子用的凝膏,将他的皮肤养的更白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