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水将一只手挡在眼前,才不至于将轻纱看光。
心里跳的极快,又觉得颇为冒犯,他一下接一下地吞着口水,吞到再不能吞了。
真没想到,以前总把“美女”挂在嘴边的他,如今看上一眼都觉得不适,可能是被褚溟的施压潜移默化来的,对女子裸身都有些格外的恐慌。
太过惊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心颤着颤着,呼吸也渐渐加重,手指间的缝隙竟在他无意识下不自觉轻展,脱离能遮挡视野的范围。
于是那皓白如雪的肩蓦地自缝隙中闯入,凌秋水瞬间羞红了脸,几乎条件反射般地匆匆凝眉阖上了眼眸。
当真是……连一件能遮身的衣物都没有啊……
单是她裸露于外的肩都足够刺眼,又不容逃脱地窜到自己的视野中,即便是拿手挡着,也难免看到肩下那一抹透出来的潋滟风光。
心里头有些泛堵,脸烫的惊人,应该是无意间看到女子裸身,让他心觉得冒犯。
都怪那傻逼褚溟,真是的!什么狗屁恶趣味……害他羞成这样!
他啧了一声,生生咽下一口气。
罢了,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男女授受不亲,是自己冒犯轻纱在先,还是先为轻纱化一件衣物吧。
“唔,衣物……”凌秋水眨巴着眼睛,抿唇瞧着自己纤细的指尖,“衣物的话……魔气应该能行吧?”
“魔气……”
他试图凝起一抹魔气,驱动魔灵,魔气便如愿聚在自己指尖,他晃了晃指,那魔气却是未有半分动的意思。
“不是,你去……你去到轻纱周身幻化衣物啊……”
魔气不听唤,只固执地聚在指尖,凌秋水心里有些急,他蹙眉咬着牙,又晃了晃指,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哥们?你一直聚在我指尖是什么意思,动一下ok?动一下啊——”
这话落下不过半瞬,那凝起的魔气示意性地摆了摆,摆过之后,便在自己指尖彻底湮灭了。
“……草。”
凌秋水咬牙深吸一口气,骂出了国粹,他蹙着眉,颇为烦躁地甩了甩手。
这下甩手可好,引得身上泛起丝丝酸痛。
这酸痛感也不陌生,能清晰地感知酸痛之感来自腰间,连带着屁股也隐隐作痛。
“……”
空气凝固了一阵,他有些尴尬,抬手欲盖弥彰地拂过脸颊,试图遮掩那渐渐泛起的微红。
他可算想起来了,现在按正常的剧情走向,正是他逃跑到人界被褚溟抓回,整日囚禁在身边的时候。
那几日简直就是炼狱——日夜被栓着链子囚在殿中,受尽折辱。
这倒也说得清,他身子骨本就极弱,加之褚溟的施虐,更是难以支撑。有时站起身都会引得腰酸背痛,更别说施什么所谓的魔气了。
所以刚刚强行幻化成本体,现在又幻化成人体,耗费了他过多的魔力,连为轻纱化一件衣物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