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很喜欢”
我连忙合起大黑伞,紫苏被强行收回伞中,生怕会被白森出高价买走。
毕竟在金钱的诱惑力上,我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见幼可输完液,我一手杵着伞,一手扶着她,离开了校医室。
白森倚靠在大门旁,目光注视着大黑伞。我收紧杵着伞的手掌,扶着幼可加快了脚下步伐。
刚才回到宿舍,幼可就往床上躺去。我端出洗脸盆,打算给乌龟喂食。
宿舍大门被打开,一股阴寒的冷风吹进来。蔓迪跌跌撞撞的回来,我原本以为她是喝高了,并没有怎么在意。
不料,她嘴里竟然吐出大口黑血,惊得我手里的龟粮散落到地面。只见她虚弱的倒下,手掌用力按压着胸口,那五指间流淌出成股鲜血。
她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默默的注视着她,嘴里仍然是片语未发。她匍匐在地面,阴暗扭曲的爬行,欲想爬到床梯上去。
“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
毕竟舍友一场,我可以帮忙叫救护车。
蔓迪停下爬行着的身躯,那猩红的瞳孔逐渐被放大,正恶狠狠的向我瞪来。
“见死不救,不正是你最擅长做的事情吗?”
我啥时候见死不救?助人为乐的前提,不得是我也有自保能力。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找死。
她若是这么说话,我连120都不想打,反正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拿起扫帚清理着地面的龟粮。
瞧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估计是又去找赫池祎麻烦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什么总是要不自量力。
“你是打不过他的,少去自讨苦吃”
蔓迪眼角流出血泪,俊俏的面容在哭泣中扭曲。
“他要是不死,赫池祎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宁愿舍弃生命,也要有所尝试,确认过了蔓迪对赫池祎是真爱。
“你又打不过那个东西”
依她多次受伤来判断,赫池祎的功力,要远超出她几百倍。她如此莽撞的行为,只会加速死亡时间。
“你又没有谈过恋爱,又怎么会懂我的感受”
她此话说得极其扎心,我确实没有谈过恋爱,更不可能与她感同身受。
合着痴男怨女,都让我给遇到了。
“行,随便你”
她要上赶着去送死,我也没道理阻拦,那便只能祝她成功。
我蹲坐到她身旁。
“哎,都是赫池祎的模样,为什么你不爱现在的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