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凌言在很认真地贯彻他的那句话,不说是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就是一只疯狗咬了他,他也会咬回来。大家都进这个局了,那就别想着再出去!
凌言兀自继续刚才的动作。面粉被打开来,他拿起了本该是装着酒的小巧酒杯,将里边儿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很自然地捻了一撮面粉,直接放进去,摇晃了酒杯之后觉得不太符合自己想要的,就拿出一个筷子搅拌了一下,等做好这些不经意地再去看梅韫川。
梅韫川一双眼睛早已经看直了,一股股恶心感上头来。凌言这一系列动作看在他眼睛里只觉得恶心不说,还哪里不太对劲。等到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之后他彻底无语了,因为凌言直接拿起了篮子里的一个苦瓜,“吧唧吧唧”嚼碎了之后就满不在意地往里边儿吐口水。
秦庄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完完全全是针对梅韫川的。他分明是怎么恶心怎么来,要是没有恶心到梅韫川,那就算是自己输了。梅韫川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左手按在桌案上的指骨都隐隐出现了白色,嘴角抽搐着,右手的那只酒杯被右手这么握着,只觉得要是凌言还有下一个动作,手中的被子就会直接碎掉。
凌言没有管那么多,他将杯子整个以杯底朝上的动作扣在桌案上,绿色的苦瓜汁混着白面粉和酒摊在桌上,看着那一坨,秦庄不自觉地撇过头去,这么不讲究的一个人,自己不认识他。不认识不认识,一点儿都不认识。
凌言冷笑一声,看着要发飙的梅韫川。一个大男人,实在不知道为何为了这点儿东西就恶心成这样。要是换到地震的时候,条件多艰苦都不是人能够想象出来的。
凌言松一口气,很自然地将桌案上那一堆粘稠状的物体团成了一个团子。圆圆滚滚,很像是早上的时候凌言吃掉的药丸儿,绿色的,苦的,一分一毫都没有差过。
梅韫川算是看出来了,凌言所谓的知道什么药丸儿是假的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一场戏弄!他“倏”地站起身来,一张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的脸表情僵着,眸子里带着阴狠的目光,口中的话一个一个咬牙切齿地蹦出来:“凌言,你,敢,侮,辱,我!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的下场,就是这个酒杯的下场!”
他说完,右手的酒杯已经夷为粉末。内力深厚如此,秦庄不由得咂舌,说起来,自己真的在武功上就打得过梅韫川么?他心里没底气,但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凌言挡在自己身后。无论如何,凌言不能够有事儿。
凌言就知道这个人会是这么个情况,不过突然冒出秦庄来还是让自己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把自己的命看得这么重,又是因为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