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委屈。
这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
——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
琴酒走后不久,他们就离开了辛多拉大厦,前往了公安提前给他们安排的落脚点。
——毕竟他们这次是拜托公安安排了假身份才来的美国。而在组织眼里,他们大概仍在日本境内没有离开吧。
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他们仍随身携带着BC手机。
——照理说BC手机会实时获取他们的定位信息并向组织上报,可自从知道了小鸟游树就是BC后,两人面对组织的监控就逐渐变得放肆起来。
虽然这种放肆本身也是他们试探小树情况的一种手段——毕竟双方虽然在冷战,但如果他们的放肆会让他们遭遇切实的危险……那小鸟游树绝对会从乌龟壳子里出来制止他们的。
在这一点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绝对相信他们的幼驯染。
甚至在冷战已经持续了四天的现在,越发沉不住气的两个年轻人还有用更加出格的行为将缩进虚拟世界深处的小鸟游树逼出来的想法。
——因为那个小混蛋实在是太能躲了。这几天无论他们如何尝试,手机都只会以BC的口吻公事公办地给出信息。属于小鸟游树的回应始终没有出现。
这种用作死逼小树出来好好聊聊的偏激想法一直持续到了他们抵达落脚点,发现公安安排的接应人员竟然是诸伏高明后停止。
说起来在日本公安本就鞭长莫及的洛杉矶,派遣正因处理泽田弘树的事而处在洛杉矶的零组成员诸伏高明去与卧底们接头,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唯一的问题是,这位年长两位卧底6岁的公安警察不仅是他们在零组的前辈,更是两人从小敬畏到大的兄长。
于是在诸伏高明沉默地坐在两人对面,面色严肃地直视他们的眼睛时,近几天因为各种情绪交织变得不太理智的两个年轻的卧底才在这样的目光下清醒了脑子。
不需要诸伏高明真的说什么,只消注视着兄长那双威严的湛蓝凤眼,两人就已经逐渐想明白了这几天他们到底做下了多少鲁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