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姬海生拜他为师存在很多原因，但是他对姬海生也是当成真正的亲传在教导，感情也不浅了，对于宗主的做法，他必须搞个明白。
石凌云叹了口气，这事情原本没有那么复杂，现在反而被他搞麻烦了。
“我曾经是天赐宗弟子，你应该知道吧？”
张德兴点了点头，说道：“有所耳闻，但是宗主不是被天赐宗除名了吗？”
石凌云脸色不太好，自己以前的事说出来丢人，继续说道：“一百多年前，我还是天赐宗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我是因为带师弟师妹们外出历练，遇到海猿族群，没有保护好他们，导致十死八伤。回到宗门就受到了重罚，被逐出宗门。那次，我也是重伤，右手再也不能握剑，这也是我被天赐宗真正除名的一半原因，天赐宗是不会要一个不能用剑的废物的……”
张德兴看了看宗主的右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他被天赐宗除名的真正原因。
石凌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常年戴着手套，没人知道他少了两根手指这件事情。
“我当时为了赎罪，曾经答应过天赐宗，会还十个极品资质弟子给天赐宗……”
张德兴坐不住了，怒道：“怪不得，最近几十年，宗门只要有极品资质弟子，就会不知所踪。这次，你是不是也要悄无声息地姬海生给卖天赐宗了？”
石凌云脸上羞愧地红了，狡辩道：“灵海宗太小了，根本就不可能给极品资质的弟子最好的培养，我也是为他们好。现在去的七位弟子在中域都已经很有名气……”
张德兴气的颤抖，也不管不顾了，说道：“那是你欠天赐宗的，凭什么让其他人去还？他们是人，不是货物！”
“可是，我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啊？也是他们自己同意的……”
张德兴看着还在狡辩的宗主，说道：“其他人我不管，但是姬海生的事，我必须管。宗主，实话告诉你，姬海生你惹不起，你别忘了，他点灵不是在宗门……”
石凌云看向张德兴，他听出了张德兴话里的意思，是说姬海生来历不一般吗？颤声问道：“他的来历，你是不是知道？”
张德兴叹了口气，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也只是猜测，他在无忧岛建的碧波城很大，需要很多的物资。还有他的父母亲人也出现过，只是会神秘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你猜，他是什么来路可以做到这些？还有，他手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碧海界没有的东西，他还能是什么来路？”
“这……”石凌云吓得魂不附体，就是中域天赐宗宗主也办不到这样，那么，姬海生极有可能来自……
他不敢想下去了，也不敢说出那个地方。
石凌云六神无主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张德兴苦笑道：“你是宗主，你问我一个外门长老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宗门被老宗主交到你的手里，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唉……”
对于张德兴的话，石凌云还真的不敢多说什么，要知道，张德兴可是老宗主的弟子，虽然他现在在外面当长老。
石凌云反思了一下他对姬海生所做的事，狡辩道：“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吧？还偷偷地给他的洞府搞了阵法，另外，天赐宗的事，还没有确定下来……”
“既然没有确定下来，那么就收手吧，不要铸成大错。”
张德兴站了起来，知道该说的都说了，如果石凌云还想把姬海生送到天赐宗，那么他也可以把姬海生悄悄地送走。
“师兄……”
石凌云这还是当了宗主后第一次叫张德兴师兄，张德兴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你让姬海生去无忧岛吧，以后他的事情，我不会管。”
张德兴点头说道：“那宗门大比，他参加完，我就放他走。有些人，你越是束缚，可能会离他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