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她和楚予策的交集不过寥寥数面,对他的了解大多源自秦王的口中。
一个胆大包天、桀骜不驯、傲视一切、行事出格的人物。
秦王对他恨之入骨,只因楚予策总能在不经意间破坏秦王的计划,而秦王又抓不住他的把柄。
受秦王的影响,慕渔对楚予策的印象并不好。
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在宴席上为她出头,此时又送来了药。
“小姐,您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楚世子呢?”知书疑惑地问道。
慕渔倚坐在一堆柔软的稻草上,外面洒进的斑驳月光勾勒出她绝美的脸庞,添了几分朦胧的神秘。
“猜的。”
她确实是在猜测。
今天和侯府有瓜葛的,只有楚世子一人。
按照他那锱铢必较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肯定会找机会让侯府吃点苦头。
绝对不会是秦王苏离然,就算他伪装声音,慕渔也能辨别出来。
况且,苏离然那个自私的人,无利可图时,绝不会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您和楚世子素无交往,为何他要给您送药呢?”
慕渔轻轻摇头,她也不清楚楚予策此举的目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身上定有令楚予策感兴趣的某种东西。
慕渔没精力深究,白天掉进池塘,虽然及时换了衣服,寒气还是侵入了身体。
柴房又阴又冷,她整个人昏昏欲睡,服药不久便沉沉入睡。
……
次日,天空阴沉,温暖的三月天又透出了寒意。
客院里却是温暖如春,内室的楚世子仍未醒来。
慕峰和慕庭言向朝廷告假留在家中,慕庭轩本打算一早就回书院得,却也被留住了。
在祠堂跪了一夜的慕庭樾此刻正由管家小心搀扶着起来,冯氏满心焦急。
慕嘉和站在冯氏身旁,眼珠一转,挽住冯氏的手臂摇晃起来,“娘,要不让姐姐也来吧。”
冯氏不耐烦地说:“叫她来做什么!”
慕嘉和接着说:“昨天楚世子的言行都是为了姐姐,看来姐姐和楚世子之间可能有些交情。让姐姐去跟世子求求情,世子也许会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和三哥和解。”
如果不是慕嘉和提起,其他人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慕渔和楚世子?!
“怎么可能?”慕庭言首先否定,“阿鱼回侯府后就没出过门,怎么会和楚世子有交情。”
慕嘉和又道:“若说没交情,楚世子又为何要在宴席上为姐姐出头?看他那样子,好像对侯府的事情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