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鱼小姐带来!”冯氏吩咐道。
“母亲……”慕庭樾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嗓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冯氏和慕嘉和连忙问他哪里还不舒服,慕庭樾摇了摇头,看着冯氏说:“母亲,这事和慕渔无关,您就别再追究了。”
他哪敢让母亲因为这件事责怪处罚慕渔,万一惹怒了慕渔,让慕渔说出了他心中那些不堪的想法,将来他怎么面对嘉嘉,又怎么继续以哥哥的身份保护她……
见母亲没有反应,慕庭樾不顾身上的伤,硬是要坐起来,这一动,伤口又渗出血来,冯氏哪还能坚持,“好,好,母亲不追究了。”
慕嘉和眉头紧锁,不解地望着慕庭樾。
她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慕庭樾确实是想要掐死慕渔的,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又改口说与慕渔无关。
此时冯氏在场,她不便深究,便顺着话题说道:“姐姐胆子小,三哥那样做肯定把她吓坏了。今天郡和王府的教习嬷嬷会来教导姐姐礼仪,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应对……明天还要一起去长公主府……”
“母亲。”慕嘉和看向冯氏:“姐姐身边只有知书一个贴身丫鬟,还是来自小地方,见识有限,在家里还好,明天去了长公主府被人议论就不好了。”
“嘉嘉从金玉院的丫鬟里挑几个机灵的送去姐姐那里可好?这样也能省去母亲的一份烦恼。”
冯氏不同意:“金玉院的丫鬟各有职责,哪有多余的。”
慕嘉和低下了头,脸上露出歉意:“别说金玉院的丫鬟了,金玉院原本就应该是姐姐的。”
“又说这些,母亲答应就是了。”
慕庭樾一边偷听着,嘉嘉还是那样纯真善良,而慕渔则满腹心机。
他得赶紧好起来,保护好她们。
慕嘉和亲手挑了个贴身丫鬟,送到了知春院。
那时,正赶上教习嬷嬷在给慕渔上点茶课,慕渔学得飞快,嬷嬷在一旁看得满眼都是后生可畏的骄傲。
心底里,嬷嬷暗暗琢磨,这平阳侯夫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位小姐,不管是伦理道德,还是点茶插花……京城里的大小姐会的她一样不落,而且每一样都做得近乎完美。
既然如此,又何必特地欠个人情,请自己这位老骨头上门来教呢?
难道说,真像老夫人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赚个好名声不成?
“姐姐学东西可真快,这才刚过巳时不久,点茶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慕嘉和走进屋内,礼貌地向教习嬷嬷行礼,“好久不见,不知嬷嬷您身体可还硬朗?”
京城大半的小姐都是经她的手调教出来的,慕嘉和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