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嘴角因美梦流出的口水都顾不得擦!
不仅如此,知书还抄起了手边的食盒,又高高地举起,眼神凌厉地瞪着来人。
心想着:真要是坏人,她就拿这食盒直接砸晕他!反正这食盒里的翠竹轩美食,她早已享用完毕,一点也不心疼!
“知书,是我!是我呀!”兮香被知书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吓得赶紧摘下了斗篷帽。
“怎会是你?这大晚上穿成这样跑到小姐房间,想干嘛?”
知书眉头紧皱,忽然灵光一闪,忆起说书人曾讲的一个典故。
府里的小丫环,赢得了主家的万般信赖,却乘夜深人静时分,悄悄摸进了库房,手脚不干净起来。
念头一出,知书便想扯开嗓子喊。
“你莫不是打起了小姐银钱的主意?那银子,够买多少笼热腾腾的包子啊!”
兮香险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联想逗笑,忙不迭捂住了她的嘴。
“哪有的事!我怎会干那种勾当!”
“唔唔……说不定呢……”知书话音含糊,意思表达不清。
“行了,别胡闹!”被吵醒了的少女趿拉着鞋跑来,“是我吩咐兮香来的,知书,别惊动其他人了。”
“现在信了吧?”兮香松开了手,指尖却察觉到一种奇怪的湿润。
低头一看,手心全是知书的口水。
愣了愣,兮香强作镇定,顺手抹在自己斗篷的上面。
解脱束缚的知书,疑惑地望向慕渔,又瞅了瞅一身黑色斗篷的兮香。
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楚。
小姐是不是已经不待见我了?
上次罚跪祠堂,小姐就特意安排兮香其他差事。
今儿,又给兮香派了特别任务,却不跟我透露半句!
失去了小姐的信任和宠溺,知书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那副委屈的样子,好似多久没喂食的小狗。
慕渔见状无奈摇头,这知书真是憨得可爱。
“我给兮香的活,需翻山越岭,涉水露宿,吃饭都没个准点。若你不介意,那么下次就轮到你。”慕渔轻描淡写地说。
翻山、过河、野外过夜,知书倒是一点儿不怕,但一听“吃饭不规律”,这个馋嘴丫头立刻摇头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这样的苦差,还是留给兮香吧。”
心中暗自得意:看来小姐是心疼我的!知晓我最怕饿肚子,才不让我去。
这种遭罪的活,本就该兮香去受。
知书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但那份得意,全写在了眼神里。
兮香嘴角微抽,瞥见小姐轻轻摇头示意,便没再跟知书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