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也要杀了我们吗。”
身体断成两截的校服鬼笑了，笑得很凄惨，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最后，它们还是得消散在这世间吗。
“你们本就不应该继续存在。”
叶灵枫向前踏了一步，目光中透出几分坚决，同时将手中的长剑抬起，遥指校服鬼的面门。
“梦，该醒了。”
他动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校服鬼，手腕一震，掌中长剑如苍龙出水般刺出。
“噗！”
冰冷的剑锋穿透了校服鬼的眉心，缕缕血花飞溅，落到长剑上却又瞬间被冻结消融。
刚才的第一剑让他明白，这些鬼是有血条的，而且都不高。
两剑，足矣。
鲜血沿着校服鬼头顶的裂口缓缓落了下来，但很快又被凝为血色的冰晶。
在这一刻，它浑身的怨气终是彻底控制不住爆发了，狂乱的死气如潮水般淹没了叶灵枫的身体，拼命的想钻入其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叶灵枫心中一惊，随后难以想象的剧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他发出一声闷哼，就连握剑的手都忍不住一松，跪倒在地。
见状，妄生立马想冲上前救下叶灵枫，却被命霜拦住了。
它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之色，示意妄生继续看下去。
看着叶灵枫那痛苦的样子，妄生的眼中满是心疼之色，恨不得亲自上前替他承受这一切....但没办法，命霜似乎已经布下了局，它不能出手干预。
叶灵枫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疼痛感渐渐离他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极度的麻木。
所有感官在这一刻就像离线了似的，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耳边听不到半点声音，就连校服鬼死前绝望的笑声都湮灭在了虚无之中。
他如浮萍般漂泊在这极致的黑暗中，自知来处却不知何为归处，久而久之，有失重感蔓延全身，但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
一天？
两天？
亦或者是一年？
就在他的精神渐渐麻木之际，黑暗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光点，很小，但却尤为刺眼，瞬间唤醒了叶灵枫的意识。
他拼命的想向那光点游去，但却像负石的溺水者般无力，好在自己似乎也是正朝着那光点飘去的。
那光点在他的眼中渐渐放大，接近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某个瞬间达到了顶点，刺目的光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叶灵枫的身体。
“...。”
“...。”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苍茫的雪原。
他怔怔的站在狂乱的风雪之中，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