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滕亲王摔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这时候他们三个正准备起身呢。
“滕亲王在湖边被人挤到了,摔昏过去了!”
“盛太医,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这时候宫里都被惊动了,不一会儿,盛寅就带着一个药箱上了马车,直奔王府而去。
等进了府,看到朱瞻垲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盛寅把过脉。
“皇上,王爷得的是中风之症,这是由先天所致,后天已无力,想要王爷醒过来,只有冒险用放血法试一试。”
“尽力治就是!”
只见盛太医在他的手指头、脚趾头、脚心等处刺了十余针,针针出血。
不一会儿,朱瞻垲脸色渐渐变得有气色起来。
朱瞻基将盛寅叫到一间偏室。
“盛太医,情况如何,真的很严重?”
“皇上,以王爷的脉象看来,紧而细,涩而稠,怕是命不长久。”
“是先天的心病?”
“是的,皇上。之前臣已经给王爷把过脉,臣也无能为力,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就没有办法延缓吗?”
“心肺为一体,如果早一点治疗,或许可以。”
“那朕的脉象如何?”
“皇上,你的脉象平稳有律,来出自如,不必担心。”
等他俩再次来到朱瞻垲的房间时,他已经醒过来了。
“皇上,我是不是不行了?”
“别瞎想,咱们兄弟当中,你的身子弱些,这不是,还有我嘛,还有盛太医吗,好好地修养,不要想那么多。”
来到大堂,郭太妃还在生气呢。
“都是我的不是,姨娘你不要生气了。”
“皇上,你说我命中是不是跟他们相克啊,瞻垲不听话,五儿也不乖,到现在还不知道反悔,唉。”
“人生来就是要受尽各种磨难的,放宽心些。”
朱瞻基郁闷地回到宫中,又受到了一阵奚落。
这几日,户部正在关账,各种数据递到他这里。
今年各种矿产、织造所、船厂和工部改革,耗资很大。比如江西德兴县铜矿今年产铜五十万斤,铅山产铅二十万斤,铜、锌等各五万斤,目前都是亏本状态。还有船厂,需要大量从湖广采伐大量木料,以前都是免费的劳役,现在都要付钱了。
户部总的收入,茶酒税,食盐的收益,加上去年的积余,林林总总有一个亿贯多点零头。去除工薪、河工、北京城的建造工程等等,还有六千余万贯,入不敷出。
曾敏学也回京了,第一时间来觐见。
“听说滕亲王被人撞晕过去了?”
“嗯。”
“皇上不必难过,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是想着改革旧制的事情,一个小小的意外事件都可以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何况朝中都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深有体会,人如果少了管束,又不自律,很容易丧失志气。”
“赵豫如何?”
“这个人倒是有趣,对于女真人倒是厚待,有案必审,对于汉人则马马虎虎,倒也平安无事。”
“这就好。”
“今年还是要继续遣人去东边,你们那新式的快船做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