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时飞趁机观察周围环境。
房间非常小,地面是裸露的地表岩石,一张铁皮床,两个瘸腿凳子。
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提包,一个铁盆,一个变形的铁碗。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也太穷了。
空气异常干燥,呼吸起来肺里一阵痛,让他忍不住咳嗽。
面前的女子有一米七左右,异常消瘦,头发倒是挺多,乱糟糟的扎起。
问完沈朝朝的名字,他就支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他心里还想着,对方是个小孩子,很好拿捏,可他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转的滚烫,自己才是被心甘情愿拿捏的那一个。
沈朝朝上前,把手搭在对方手腕上。
心中开始默数。
正常人的脉搏是60-100,木时飞的脉搏忽急忽慢,十分不稳定,就代表他的心跳目前也不稳定。
身体状况不乐观。
只能等天亮后再测量一次看看情况。
怕对方半夜醒来,她还放了半片安眠药在水里,给人喂下去,又换上一瓶生理盐水。
然后拿起一根钢管,把门抵死。
铁皮屋这巴掌大的地方,没有窗户,把门守好就行了。
确认安全之后,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行军床和两床薄被子,一床盖在木时飞身上。
垃圾星这种地方,昼夜温差大,木时飞现在的免疫系统估计杀疯了,要是再感冒了估计直接挂掉。
那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
然后她裹着被子稳稳睡去。
嗡嗡嗡——
耳边传来震动的声音,沈朝朝翻了个身。
“朝朝,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大份凉皮...”
“啊?不是,你做实验做傻了吧,吃什么大粪?”
实验?
沈朝朝猛地睁开眼,入眼是低矮的铁皮屋顶。
她做梦了。
一晚上梦里都是地球上的事情,实验室、科研所、同事们...
一开始这些梦是她在异世的慰藉,可确认无法回去之后,这玩意就是梦魇。
让她痛苦。
好几分钟后,她才渐渐缓过来。
这里是垃圾星,刚刚的震动是岩浆风暴路过。
屋内温度渐渐升高,她起身把行军床和被子都收进空间,又给木时飞测了一次脉搏。
比昨天表现好一点。
把生理盐水换成葡萄糖,继续输液。
谨慎起见,换下来的盐水袋子,她就放在旁边没有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