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忽地有些懊悔,刚刚他怎么就去了那么长时间?那‘球王’,还有相爷一党,怎值得他花费时间去与他们啰嗦?
“我还想吃一点粥,大都督可以喂我吗?”
“自然可以。”
语罢,谢宴礼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重新端起刚才如梅喂她吃的那碗粥,开始一勺一勺地喂她。
他的动作轻柔,仿若她是易碎的珍宝,怜爱无比。
沈青骄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里开心不已,谢宴礼到底是栽在她手心上了。
最后一勺喂完,谢宴礼开口,“可吃饱了?还要吃一点吗?”
沈青骄摇头,“不要了,饱了。”
谢宴礼这才将碗放下,而后站起身来。
只是他刚移动脚步,就被沈青骄拉住了衣摆,“不要走。”
谢宴礼垂眸看着她拽着自己衣摆处的小手,还有她抬着的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他,他的心软成了一边。
他从不知,原来被一个满身满心都爱着人这般依赖,感觉这般好。
他再度坐了下来,“我不走,只是想去拿个帕子给你擦擦嘴。”
“不用了,用这个擦便好。”
说着,将他的手拉了过来,直接把嘴放在他的袖子上擦了几下。
而后抬眸,眉眼笑得弯弯地道:“这样,就干净了。”
谢宴礼眼睛一直盯着被她嘴擦过的那片袖子,其实上面便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若是以往,谁敢在他衣物上留下什么,他定然会恶心不已,可能连衣服都不要了。
但此刻,他却不嫌弃,甚至还觉得心口那处有些涨涨,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蔓延全身,很是舒畅。
沈青骄擦完之后,便一直抬眸看着他。
见他只是盯着那被自己擦过的衣袖,一言不发。
顿时心里有些摸不准,难道她做得过了?他并不能接受这样?
和他在一处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其实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他平常的衣物都是弄得干干净净的,叠的整整齐齐,即便是穿在身上,也容不得有半点褶皱,更不能允许有一点污渍。
所以他是嫌弃自己刚才的举动,生气了吗?
沈青骄小心翼翼开口,“大都督你生气了吗?是不是嫌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