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是被窗边的响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四周已经静悄悄,外面也没有了喧哗声,就连新房里的红烛都燃了大半。
她赶紧站起身来,盯着窗子那边。
果然又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敲击声。
她放轻脚步,悄悄移到窗边。
刚才的敲击声再度响起,沈青骄拧起秀眉,等了一瞬,才低声开口:“谁?”
“我。”很是低沉的一句。
但沈青骄已经辨认出是谁了,她顿时浑身汗毛炸起。
这狗,怎么敢来?
这是她和殷华的新房,他就不怕殷华醒来了?
他在花车上说的话,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吓唬他,不会真敢闯新房。
但她低估了谢宴礼这人的叛逆心,她越不想让他做的,他越要做。
可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翻别人的窗子,是不是有失身份?
沈青骄不敢开窗,隔着窗棂低声道:“你赶紧走,明日我去找你。”
“走不了。”
“怎么可能?你能来,谁又能挡得住你?”
“太高了,我下不去,害怕。”
沈青骄:“……”
害怕?大哥你找借口也找个有说服力的借口啊,你都能在墙上飞的人,会下不去?会怕高?会害怕?
“你别闹,赶紧走,要是殷华醒来了,我没法交代。”
“呵!所以你跟别人洞房,就能跟我交代了?”某人阴阳怪气,醋意是压也压不住。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洞房,要洞得了才行啊。”
“所以,你是在怪我?怪我让你们洞不了房?”某人语气冷了下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反正你赶紧走,明日若是我能出去,在如云饭馆碰面。”
“不走,再给你一个机会,开不开?”
沈青骄不应,但也不动。
她可不傻,这窗怎么可能开?
但下一刻,她便感觉到窗棂震动了一下,下一刻,整扇窗子就被某人给拆了下来,而他也翻身进来,而后将那窗棂,重新按了上去。
沈青骄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你能不能要点脸?
显然,某人这脸面已经不打算要了。
谢宴礼朝她逼近,霎时间就将她困于墙壁与他之间。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轻轻抬起,语气幽怨,“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心里全然没有本督。”
沈青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谁放肆?你今天做的那些,我都还未同你算账。”
“那你现在便算,我人都送到你面前了,你是想玩哪个招式?”
沈青骄蹙眉:“……”
“你上,还我上?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