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展开说说。”
“心魔说到底是源自执念,” 丹夫子说,“若想将其除去便是须得先解开它的念想。人人心中自有成心境,心境之中自成一处菩提,渺生三千道,应道而生应道而灭,窥得画心归尘间。”
顾怜听完后恍然大悟一般长长地“噢”了一声:“好高大上的话!”
丹夫子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他就挨了那姑娘的一脚,疼得他“哎唷”了一声。
顾怜瞪着眼睛:“说人话!”
说那么问级,不翻译一下谁能听得懂!
丹夫子:“……”
就算是分明知道他是初莞了,顾怜对待他的态度仍旧一如上次见面,丹夫子“哎”了一声:“你个不敬兄长的。是画心镜,一面镜子。你可以用它来照出……他的心魔,进去之后在那一个时间的节点杀掉心魔就行了。”
“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得了?”顾怜先是嫌弃了一句,然后追问:,画心镜上哪儿找?”
丹夫子一顿,随后有点幸灾乐祸:“我知道在哪儿,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拿。”
顾怜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丹夫子一摊手,“画心镜是心夫子的镇阁之宝,除了掌门,没人能让心夫子将自己的那面镜子拿出来。”
心夫子?
对于三位夫子,顾怜印象最浅的就是心阁的那一位,唯一一次可能有所交道还是她身中散魂引急需灵泉的时候。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心阁上边的寂静无声,比丹阁还要没有生人气息。
眼看着顾怜的神色越来越复杂,丹夫子直乐呵,拍拍顾怜的肩膀:“二弟啊,加油油!大哥相信你可以的!”
顾怜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干脆说一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丹夫子贱兮兮地笑笑:“这话你都自己说了,大哥只好以意念支持你!”
顾怜:“……”
顾怜在丹阁里抓了一大把的苦执花往铃铛里塞,给丹夫子看得心惊肉跳,怀疑她是想要直接用苦执花喝死刻不求。
丹夫子小心翼翼地尝试开口:“不是啊二弟,这玩意儿不能多喝,会虚……”
然而他的声音唯唯诺诺地太小声,顾怜没听见,直接自己开口喊他:
“大哥。”
丹夫子一听她喊自己就绝对没有好事儿,连忙把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死死地护看自己仅剩的那点苦执花,宁死不屈:“没有了!一片花瓣都没有了!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这儿拿走半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