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恕罪,仙君恕罪,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叶尘渊厉声吼道,脸色白中泛青,额头上青筋暴突,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神情骇然。
“老奴不知啊仙君!”
季雨薇泪水涟涟,哭泣地磕头求饶,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语不成调:
“老,老……老奴,只是,听,听到仙君夜半哭泣,就,就想问问仙君怎么了,谁知,谁知仙君,仙君竟然将老奴,老奴......”
“竟将老奴错认成了某位仙子,这,这才……”
“胡言乱语!”
叶尘渊怒吼出声,打断了季雨薇的话,俊逸刚毅的五官狰狞扭曲,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索命阎罗:
“即便我再情难自已,也绝不可能分不清楚自己爱的人是谁,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绝不是那放荡不堪,不知检点的龌龊之人!”
他一步冲上前去握住那双柔弱无骨,颤栗不止的小手,用力攥在掌心,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它。
“仙君,仙君!”
季雨薇被吓坏了,一双美丽的凤眸瞪得溜圆,瑟缩地躲避着他凌厉凶狠的目光,声音都跟着打颤:
“仙君饶命,仙君饶命,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不该多管闲事,老奴该死啊!”
叶尘渊的眸光依旧森冷恐怖,犹若万年冰川,没有半点温度,掌中灵气激荡,反复探寻着季雨薇的经络。
一遍两遍三遍,无论如何就是不见半点灵气。
也就是说季雨薇真的是个凡人。
真的是他思念至极,才认错了人,才会做下这等荒唐之事。
叶尘渊慢慢松开了手,颓废地坐在床沿,双目失神,一动不动,似乎还沉浸在人夫失身的懊恼与自责当中。
“仙君!”
季雨薇跪倒在地上,泪珠儿滚落,梨花带雨般,凄婉哀伤,令人怜惜。
叶尘渊抬头,对上那双泪汪汪的美目,心脏蓦地一滞,像是被利器划破了一道缝隙,隐隐作痛。
他赶忙垂下了眼帘,掩盖住眸底深邃的复杂情绪。
他爱婉儿,也爱月寒。
他可以与月寒共赴巫山云雨,可以与月寒相拥而眠,却不能接受在欲望的驱使下与其他女子苟合。
他不是随意背叛妻子的饥渴荡夫。
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玩弄的浪荡男子。
他,他,他只是,只是没有办法面对阴衰无能的妻子,没有办法排解心中的孤苦,想着去找另一个深爱的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
情难自已之时。
随便过来一个女人,哪怕是个粗鄙庸俗的乡野村妇,他都会投怀送抱,苦求一夜春宵,只求换来心中的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