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唯有同父异母的哥哥贺晓峰对此不计较,他疼她护她比亲生父亲更甚,可是如今他也走了,她本以为她终于有家了,却犹如一场梦一般烟消云散了。
贺余成一听到这话,脸都绿了,也自知理亏,假惺惺地哭了几声:“晓峰是我们贺家唯一的种,你以为我不难过吗?”
抬头拍了拍施凤澜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要计较以后再计较,咱们关起门来什么都好说,今天我们一起送晓峰一程,晓峰生前最爱妹妹,你也不希望晓峰为难吧。”
施凤澜边咒骂着被贺余成拉走了。
外面众人都在可惜贺晓峰英年早逝,无人在意这贺家后院有个女孩也刚刚被羞辱。
蒋明镜是眼前这一幕唯一的见证人,方才他被人领进后院休息,他是贺晓峰的发小对这座老宅也熟悉,本想在花园透透气,没想到让他看到这些。
抱臂抬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大体已经猜出这个女孩是谁了,走前鬼使神差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背对着他,依旧低着头哭着,却在转瞬间,抹了抹眼泪,调整呼吸抑制住哭泣,挺直了身子从另一边门走了,不过他并没有兴趣参与别人的家事中来。
悼念会开始时,蒋明镜排在后排,远远便瞧见刚刚园子里偷偷哭泣的女孩,应当是她,许多人都看向她那边,这容貌着实惊艳。
“她是谁?”蒋明镜不经意问。
莫淮左和莫竹西同时顺着蒋明镜的视线望过去,瞧见一个黑裙黑发的女生。
淮左惊讶道:“诶,这妹妹怎么生得这么美,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应该是贺家的亲戚吧,你看她肩上的花……”
竹西打断他,努努嘴道:“这都不认识,贺家的私生女啊,叫……叫贺朝露,当年你还带头吐槽她来着。”
淮左拍了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前几年见到还没长开,要早知道是这么美的妹妹,我才不吐槽呢。”
“话说贺家让她出来,是打算承认她的身份了吗?”竹西小声地八卦。
“此话怎讲,弟弟?”淮左问。
“看来你是真忘了,当年叶枯桑带头孤立的她,整个江州市有头有脸的人可都不敢跟她有来往,就算有,父母那块也是明令禁止的,谁愿意和私生女玩,也就施凤澜大方让她回贺家认祖归宗,也不知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