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笑了笑,也许他还有另外十栋别墅,每栋也有李姨孙姨说这样的话,一个金丝雀的牢笼罢了。
地下室有一间落了密码锁的酒房,透明玻璃墙内昏黄的灯光照的酒房忽明忽暗,纸醉金迷便在这灯光下铺陈开来。
外公也有酒,满满地堆砌在地窖,只不过外公的都是酒坛子,有大有小的,泥封坛口,盖上红布,可以保存许多年,有几坛还是托人从临近的绍兴带的女儿红,黄酒用茶壶温一温,酒香四溢,带着糯米的清香,温热御寒,外公也只在冬天拿出来喝。
她想起那几坛绍兴女儿红,外公埋在院子的木兰树下却从来不拿出来喝,后来外公去世,她才从邻家的阿姨那儿听说那是给她结婚准备。
赵姨看她盯了酒房半天,同她介绍道:“这间酒房只有蒋先生有密码,您若是想进去,等蒋先生回来您再同他说。”
贺朝露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是瞧那灯光好看。”
赵姨又带她逛了电影院,顺楼梯往上还有运动房、娱乐房、桑拿房等等,只顶楼一层是紧闭的。
“五层是整个别墅的禁区,这一层只有蒋先生能进。”赵姨讪讪道。
她低头朝电梯的按钮看了一眼,有5楼,不禁有些好奇,在电梯里向楼上看了一眼,昏暗漆黑,只有一间房间,像是被施了黑魔法的空间。
电梯下降,她忽然想到阁楼上的疯女人,这样大的一幢别墅,是否曾经有一个它的女主人?
……
东北冬天的严寒是难以想象的,在南方“冻死”是个形容词,而在东北却是动词。
贺朝露刚来时稀奇,躺在雪地上打滚、吃雪,就差舔铁栅栏了,如今却也只想躲在有地暖的屋子了。
天已经越来越冷了,十二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她这几日天天都去学校,没有课的日子,便在附近的工作室内雕刻佛雕,越着急的事情越是急不得,静下心来,把事情做好才好。
慈恩寺的住持又给她介绍了一个来自港城的客户,通了电话聊了需求,对方很有礼貌,工期也不着急,但是报价极高,两尊小佛雕竟能给到五万,这对于所有佛雕师来说简直就是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