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人下手也太狠了,还有她那脸是她打妙妙的时候,妙妙还击的。”
“妙妙,年纪还小,说话温柔,性子又可爱,怎么会打人呢?”
妙妙听着话便在哥哥怀里落了泪,哭着说:“哥哥,我只不过想同贺姐姐交个朋友,贺姐姐上来就骂我说我不配做她朋友,还叫我滚,静春看不惯,帮我还了句嘴,她就上来打我。”
贺朝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同样的事情却会不断轮番上演,人们好似从未从历史中学到任何经验教训。
看着他们颠倒黑白地演戏,她内心不禁嗤笑,换成小时候的她,必定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可如今她却习惯了,即便真相摆在他们面前,人们也只愿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有的时候真想其实并不重要,站队才是最重要的。
谁能相信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会动手打一个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人呢。
不过也好,本来她也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注定聊不到一起去,她比他们更清楚她同蒋明镜云泥之别,也更没有他们所谓的情爱,若不是为了哥哥,她也懒得来这个生日会。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让蒋明镜知道她不适合参加这种场合也许更好,只是她唯一心中有愧,就是毁了蒋明镜的生日派对,毕竟她听说这是他第一次搞这样的活动,还是淮左帮他搞的。
也许他从未过过生日,就像他从未有过腊八节的团圆。
她走上前去,所有人都注视着她,以为她会去找蒋明镜哭诉,却只见她绕过他们,拿起沙发上她的包背在身上,又走到蒋明镜面前冲着他不卑不亢地说:“抱歉蒋先生,破坏了你的生日,我有些困了,先走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说话时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也不带有任何的歉意。
蒋明镜却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颜,拉住了要走的她。
“站住。”
蒋明镜起身,依旧拉着她的手腕,沉声道:“不解释一下吗?”
贺朝露困惑地看着他:“解释什么?”
他抬头抚摸她半边红肿的脸,轻轻一按,都疼得她皱眉。
他突然收起笑脸,环顾四周,提声问道:“谁打的?”
贺朝露震惊地看着他,也只有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猩红,本以为他刚刚坐在那儿,一脸冷漠是要问她的责,她毁了他的生日派对,他不生气吗,他竟然要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