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左摇摇头,一副看穿的样子,“那我刚刚拦你,你怎么拼命挣扎?我不信你。”
贺朝露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放手,我就告诉蒋明镜,你明明在洗手间看到了全过程,却装聋作哑,为了两边都不得罪,把自己摘干净,任由那姑娘搅乱他的生日派对。”
淮左听到这番话,一挑眉,忽然觉得这姑娘颇有意思,她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那么聪明一个人,他更不可能放手了,反正横竖都要死,放跑了人,他可就惨了。
“痛,好痛。”女孩带着哭腔皱着眉。
淮左瞬时放宽了手,透过缝隙瞧见她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怪不得她一直喊痛,怎么那么娇贵,明明他没用很大的力气。
贺朝露见他松了手便不再挣扎,淮左看她只穿了件毛衣,虽然停车场等待区有暖气,但总归自动门开来开去,比房间里气温要低得多,见她冷得发抖,他急忙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她披上。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等蒋明镜的片刻,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聊:“那个,明明你才是被打的那个,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或是找二哥求助啊?你刚刚突然走了,背负骂名,岂不是牺牲自己成全大家?”
贺朝露白了他一眼问:“那为什么你不说出真相,牺牲自己,让大家都好过呢,是不是因为你也想知道蒋明镜会不会为了我得罪他那帮朋友,破坏自己生日派对,好来根据此,调整对待我或是对他的态度?”
淮左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这女人不仅仅是红颜祸水,有些过于聪慧,慧极必伤,不是好事。
他问:“所以你选择了牺牲自己?”
贺朝露淡然一笑:“总有人要牺牲的,不是你就是我,我本就不指望你会帮我。”
淮左好奇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不会帮你的?”
贺朝露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电梯的方向,“他们说你和你弟弟是蒋明镜的左膀右臂,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近臣要做的事无非就是知道老板的喜好,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随时调整自己的言行,这是你们的生存之道。”
淮左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蒋哥为什么会看上这丫头了,她虽年纪小还是个学生,却有超越年龄的成熟,不过见了两次面,就把所有关系看得一清二楚,她是很美,可美貌却成了她智慧的挡箭牌,局限了别人对她的认知。
从前他瞧她美则美矣,却略显空洞,像是个精致的玩物,如今再看,却像是上了一层滤镜似的,他完全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