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也是知道的古建、非遗佛雕,又有哪一个是赚钱的?如果连安身立命都难,要如何传播文化,如何让大家知道有这项技艺的存在,除非家里腰缠万贯,并不差钱谋生。
“露露,你想做什么啊,有开始投实习吗?”松音转头问她。
贺朝露有大概的想法想要继续做非遗佛雕,但前提是必须出名,有稳定的客源,形成一个正向的循环。
如今靠着慈恩寺方丈介绍的客户,维持生计可以,但想把佛雕宣传出去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她参加了全国木雕大赛,如果能获奖,或许能慢慢积累名气,将来自己成立一个佛雕工作室,无论在哪儿,何愁没有客源。
但她并没有和松音说过自己会佛雕的事情,松音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做木雕雕刻不错,却不知她的木雕手艺都是从佛雕中学来的。
她没打算瞒着她,只是一直没说而已,斟酌了一下说:“松音,我其实想自己做些木雕生意,可能赚的不是很多,但胜在自由自在。”
“那感情好啊,如果你成为了木雕大师,那我就是木雕大师的闺蜜,到时候别人问你要签名,都要经过我,我来收费,哈哈。”
松音拍了拍胸脯。
贺朝露被她逗笑,“哪有这么容易,借你吉言了,那将来你成了建筑大师,可也不要忘了我这个闺蜜。”
松音笑着说:“那当然了,本大师亲自给你设计豪宅,不用谢。”
两人相视一笑,从没想过,这些大学时代,年少无知的遐想,将来竟会一一实现。
又过了几天,蒋明镜都没有出现,而好在她也忙着上学上课,准备论文,以及雕刻佛雕,没想他太多。
直到有天董叔来接她,她才发觉已经有十天没有见到蒋明镜了。
董叔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同她打招呼:“贺小姐,好久不见。”
贺朝露问:“董叔,你最近去哪儿了?”
“被先生派去外面出差,刚刚回来。”
“哦。”贺朝露微微打开车窗,让微冷的春风吹进来。
董叔透过后视镜看着贺朝露一言不发,便问:“贺小姐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是他让你来接我的吗?”
董叔点点头:“怎么,和先生吵架了?”
贺朝露支吾了一下:“倒也不是,董叔,你知道他在港城的那次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嘛?他说是家人做的,但没同我细说。”
董叔沉默良久,心想既然先生已经同她说到这个份上了,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本来是先生的家事,应该让他同您说,但是这件事或许也关系到您的安危。说来话长,蒋家这一辈除了先生,还有一个先生的弟弟叫蒋孝闲,是蒋先生父亲和另一个女人所生。他一直不满意蒋老爷子的安排,把大部分产业都交给蒋先生,因此一直从中作梗。蒋先生那次在港城出差,绝没有想到,隔了大半个中国,蒋孝闲还有那个后妈竟然能买通保安,剪断蒋先生所坐的车的刹车线,导致车辆不能停止,说实话这算是故意杀人,而非意外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