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良久,他才恢复往日淡漠的声音:“曦曦,她只是我年少无知时一段可有可无的过去,我觉得我有必要同你当面解释下,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来问我,不要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
她缓慢阖上眼,他还是那么霸道,就是求和也是如此生硬,沉声道:“好。”
她同小夕随便找个店吃饭,并把地址发给了董叔。
刚吃完饭,董叔就赶到了,小夕应该认识董叔,两人相视一笑,小夕便明白什么事儿了。
出发前,小夕拉住她说:“那个,早上的新闻我也看到了,朝露,我相信老板不是这样的人。”
小夕毕竟是蒋明镜派来的,知道两人的关系,她微微扬起唇角,没有回应。
董叔笑着给贺朝露开门,他一直跟在蒋明镜身边,气质很沉,无论严寒酷暑,一身西装总是笔挺的,无论多大的事情,在他眼里好似什么大事都不是事儿,这也和他很像。
无论嘴上说什么,面上总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所谓喜怒或许未必是真的喜怒,喜怒不形于色,或许就是像他们这样豪门世家最先锻炼的技能。
不论是有意还是真实,董叔若无其事地帮她开了车门,还怕她冷,细心地调了空调的温度。
她问他:“董叔,他是不是感冒了?”
董叔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眉眼含笑:“是啊,您怎么知道的,先生最近比较忙,好几天都睡眠不足,前天还去了个宴会,很晚才回酒店,晚上气温低又淋了雨,冷风一吹就给冻感冒了。”
她抬眸看了董叔一眼,他应当在同她解释新闻的事情吧。
她沉默两秒,有些担心:“那他吃药了吗?”
“哎呦,贺小姐,您是不知道,先生最怕吃药了,每次都拖着需要提醒,他最近又一个人住酒店没人提醒他,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他是半点不听的,您今天过去再同他说说吧,您的话,他总归是听的。”
董叔一阵诉苦,又瞧了眼后视镜。
“我说有什么用,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
她努了努嘴,没什么好气,并不吃董叔这一套。
董叔轻笑一声,如今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年轻人的恋爱了,两人明明很关心对方,却 一直暗暗较劲,都不把问题说开,他们那个年代谈个恋爱哪有这么复杂。
看来还是只有他这个老将出马了,他只好用真诚打败魔法了,缓缓开口:“先生没同您说过吧,我一开始是邓家也就是他外公家的管家,和他母亲一同长大,后来邓小姐出嫁,我才跟了过来,替她管理大小事宜。后来邓家落寞,他母亲也去世后,当时,真正能信任和依赖的人恐怕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