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左顿了顿,没有回应,继续吃饭。
五分钟快速吃完了,用湿巾擦了擦嘴,和竹西说:“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她。”
竹西垂首吃饭,没有抬头,却掷地有声:“哥,你认真的?是谁之前说的她不过就是个孤女。”
淮左驻足,转头看向竹西。
竹西继续:“别搞到最后兄弟没得做,主次如何,你应该从来都比我清楚。”
淮左自然垂眸,静默了两秒,淡声道:“我有分寸。”
贺朝露这餐饭吃得奇快,为的就是早点能去看蒋明镜。
淮左把纸巾递给她,轻笑道:“你吃慢点,这粥烫。”
贺朝露吃下最后一口,抬头对他说:“淮左,我吃完了,你快带我去看他吧。”
淮左笑了笑,无奈道:“好。”
*
病房内。
贺朝露静静地坐在床前。
蒋明镜全身被插满了管子,病房内安静地可怕,只剩下机器滴滴滴的声音。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声音,但这声音又预示着生的希望。
她握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认真地看他安静地睡觉的样子。
她总以为他是霸道的强势的,总在替自己做决定,可当他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时,她却有些不习惯了。
她轻声对他说:“你说我怎么这么后知后觉呢,我真是是个笨蛋,太迟钝了。”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蒋明镜,你醒过来,我什么都不和你计较,什么古知今,让她滚蛋去吧。”
说着说着,竟然不自觉落泪,趴在床边哭。
半晌,才抬头,对他说:“蒋明镜,我答应你了,不是让我做你的未婚妻吗,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只要你能醒过来。”
可眼前的人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她难过地哭得更大声了,趴在床边哭。
突然,蒋明镜的手动了动,贺朝露抬头,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她起身惊讶道:“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蒋明镜却拉住了她,自己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半撑起身子,拿掉氧气面罩,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很显然没有到要插管子这么严重,嬉笑着对她说:“我突然不想醒了,你就可以答应我所有事。”
贺朝露先是震惊了一番,而后一撇嘴露出委屈的表情,小拳拳砸在了他的胸口。
“讨厌!你骗我,根本没伤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