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今被她的眼神吓到,她刚刚冰冷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蒋明镜。
她不禁感叹,果然两个待久的人会变得相像,而且贺朝露倒不至于太蠢,她帮她确实有目的,想要通过她,让父亲知道蒋明镜这人实在靠不住。
但她拒绝了,她也不亏,贺朝露说的没错,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贺朝露看下手表,淡然道:“快一个小时了,他的人可能很快就会来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给我的惊喜。”
古知今背上包,伸出手想同她握手,“那就祝你好运了,贺小姐。”
贺朝露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的手,任由她放在眼前,径直站起来绕过她,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古知今嗤笑一声,用得着这样嘛?
扭着腰踩着高跟鞋迈了出去。
等古知今走出小院的门关上后,贺朝露才关上了房间的门,而后倚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在地。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楚,泪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晕,接着才放声哭泣。
她拿着手上的资料,狠狠砸在地上,而后蜷缩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进并拢的膝盖。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她以为的爱人,原来是欺骗她最深的人。
究竟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夜色渐黑,她才起来,擦干泪痕,把资料默默地捡起来,藏在了工作室一座佛雕身后。
她告诫自己要淡定些,不能露出破绽,冷静下来才能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而后踏着夜色,走出了工作室。
回到图书馆后,先去了厕所洗了把脸,接着拿上手机出了馆门。
她和司机说七点来接她,司机准时到达。
回到景荣,哭红的眼睛已经消肿了。
这两天,由于她前日摔倒的事情,蒋明镜非常担心她,晚上很早就会回来。
从前她吃完饭会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或者看电视,冬天的时候还会织毛衣,他早到便会加入她,独自在一旁工作。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吃完饭赶紧去洗了澡,躺着睡觉,却迟迟睡不着。
九点,房门被轻轻打开了。
她完全没睡着,背对着房门,只能装睡。
忽而,一只冰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接着呢喃道:“也没发烧啊。”
她紧闭双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她听到男人走出去,房门半掩,轻声同人交谈:“她回来有没有不高兴?”
赵姨的声音稍大些,她屏住呼吸听得清楚:“倒也没有,就是说考试累了,想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