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自从逃出来已经过了快半年了,蒋明镜即便要找也已经都找过一遍了,风险应当已经很低了。
她在周县只待两天的话,应该没关系。
而且或许是她高估了她在蒋明镜心中地重要性,他是喜欢她,但是像他这样地位的人,风花雪月不过是平常之事,多少女人趋之若鹜,这半年过去,他哪怕生气,恐怕也只把这件事当做过去的一段风流韵事,兴许早就把她忘了。
去周县前,她给松音和师哥打了电话,两人这半年都没有被蒋明镜打扰,她也就更加放心了些。
她想好如果这次回去安好,就拜托松音把学籍转到南方来,她可以继续在南方完成学业,毕业了在这里找一份工作,还能兼职雕刻佛雕,慢慢地日子会好起来的。
她买了高铁票回去,这次只买了一张,从杭城到周县已经开通了高铁,半小时就到了。
下了高铁,她又坐了半小时车才到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房顶有明显的修补痕迹,她看着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年中同蒋明镜来时,他答应过两人走后,找人修补。
现在看着这些,很不是滋味。
第一天,她还是照常买了需要祭奠的香、蜡烛和纸钱等,下午便去墓地祭奠。
周县和杭城一样阴冷,好在她终于买了羽绒服,暖和了很多。
她又在外公和母亲的墓前撒了谎,说自己过得很好,富饶快乐。
第二天,她收拾出一床旧被子,准备拿去杭城过冬用,正准备买下午的车票到杭城。
却没想到警察找上了门。
刚敲门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有人会记得她,除非是蒋明镜的人。
直到她透过门缝看到了警察,才觉得安心。
警察倒是没想到家里有人,和她说已经来过好几次一直没人,也没联系方式。
她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因为当年撞死母亲的肇事逃逸的司机终于找到了。
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都快过了公诉期,早就失去希望之时,竟然能找到肇事逃逸的司机。
或许她每年都去母亲坟前念叨,她嫌烦了吧。
警察给她看了当年的监控,那时候她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早已经忘了监控的内容。
可如今再看,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