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启:“曦曦,你听我解释。”
她凝视着他,生病令她声音很轻,带着些喘音:“我只问......是或不是?”
他没有做声,只与她对视。
她只觉得明明是自己与他对峙,心里却揪着疼。
她抚了抚胸口,攥着被子,终于说出了埋藏已久的质问:“蒋明镜,我是年轻什么都不懂,但我不是笨蛋,你可以利用我的单纯,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我原来或许会浑浑噩噩,了却残生,是哥哥把我拉出泥沼。”
“你明明知道...明明早就知道了所有...有无数次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番话,蒋明镜无法反驳,他没有意识到贺晓峰对她有多么重要,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了半天,还是用他最熟悉的谈判方式:“曦曦,我可以帮你解决陈家,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好吗?”
贺朝露气极反笑,语气却极为坚定:“是我妄想,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一段平等的感情。我不会再信你半分,滚!”
她乱抓的手被他摁在丝绸被子上,动弹不得。
他忽而轻笑一声:“曦曦,既然你认定我是这样的人,最好乖乖呆在我身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对麦冬和松音做什么。你很聪明,有些话我不必说太明白。”
贺朝露知道他的手段,可她却明白的太晚,她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如同一个废人任由他一次次拿身边人威胁她,气急攻心,不觉口中涌出一抹腥甜,剧烈地咳嗽起来。
蒋明镜本来气得要走,却见她这副样子,赶忙回来拍拍她的背,对外喊道:“赵姨、赵姨,赶紧叫医生。”
她的身子小小的缩成一团,面部因剧烈咳嗽变得绯红,难受地呛出眼泪,他心疼不已道:“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信,麦冬我没再动他,他的手没事,我不会再动他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满脸满眼都是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副倔强的样子。
他心疼地叹了口气道:“明明要气我的,到头来还是自己吃苦。”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咳嗽的间隙还要推搡他,“我恨你......”
蒋明镜苦笑,心想既然做不到继续爱我,那便继续恨我吧,至少你永远都能记得我。
天色渐晚,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医生检查完,天色已渐黑。
关上房门到走廊,蒋明镜面色铁青问道:“怎么样?”
“烧退了问题不大,再吃两天感冒药和消炎药就行。”
“我问咳嗽,她经常咳嗽。”
医生想了想:“感冒经常引起咳嗽,有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具体要到医院做具体的检查才能知道,她小时候得过肺炎什么的吗?”
陈行砚眸色微沉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