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把贺朝露同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蒋明镜疑惑地问:“断肠草是什么?”
“是一种剧毒的中药,吃多了是致命,我们对这类药的使用都很谨慎。”
“如果解开了她的心结,或许病就大好了,心病还需心药医。”
挂了电话,他喃喃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片刻,竟像自嘲一样笑了笑。
淮左端着酒杯过来,和他碰了碰。
看他满身酒气,忍不住好奇问:“二哥,人没回来的时候你喊打喊杀的,怎么回来了,一连好几天都躲在这里喝酒。”
竹西也坐在身侧附和道:“是啊,昨天还让我把那个治咳嗽的名医请过来,怎么你自己都不敢去见嫂子。”
蒋明镜摇晃了下酒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怎么不愿见她,是她不愿意见他吧。
过去也是给她徒增生气的,她病还没好,他识相地离远点,她也好快点。
淮左斜睨了一眼他,周身凌冽,却也掩盖不了眉眼那抹伤感。
他猜想两人定然闹得不愉快了,看这样子,只怕是贺朝露让他不愉快。
两人看蒋明镜兴致寥寥,便携手一起去边上吧台找妹子玩了。
竹西背靠在吧台桌面上,两个手肘架在上面,抿了一口威士忌,看着卡座的男人,抬了抬眉眼示意淮左:“你说二哥也真是的,找个女人不就是找顺从自己让自己舒服的嘛,他倒好,偏找个野性的。人家越不顺从,他越来越劲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淮左一手肘撑在吧台上,面对着他,顺着视线瞧了眼一身颓然的蒋明镜,目光闪了闪,问:“你那个老中医给她看的怎么样了,说了吗?”
竹西撇了撇嘴,“没问,我可不给自己找活干,二哥担心地要命,自己去问的。”
“你说说明明自己担心地要死,非要在这里借酒消愁,何必呢?换我,就冲回去,把她摁到墙上,命令她说你爱我!不说我就亲死她。女人嘛,说点好话哄一哄,买几个好包,不就好了嘛。”
淮左轻笑一声:“你也就在嘴上逞能。”
贺朝露没地方可以去,只能待在别墅里,手机被没收了,只能看些无聊的电视以及那一书架的书,走不出别墅,连去小木屋雕刻都不行。
夜幕降临,她一转头,瞧见落地窗外大雪纷飞。
这才有了回来的实感,南方和北方活在不同的时区里,雪,在北方的冬天很是常见。
不知道师哥怎么样了,可连自己都被困于这四四方方的笼子里,自身难保。
这日子真是难过,她不要过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