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周就到除夕了,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虽然景荣人不多,但应了蒋明镜的要求,赵姨也开始准备除夕的东西,尽量把景荣布置得热热闹闹的,多些温馨的气氛。
别墅上下都张罗着贴窗花,贺朝露也难得愿意参与剪纸,为此蒋明镜还专门找了个老师来带大家剪。
心理医生最后一次的诊疗结束了,确诊了中度抑郁症。
梁晓月配了一些镇定的药,作为辅助治疗,可以缓解病人的情绪,并且答应一周一次的治疗,但也说最终要靠病人自己去改变,解开心结。
临走前,梁晓月还是看着男人说:“如果您愿意,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你们暂时分开,她对您的防备很重,心结很深,一时半会儿,恐怕解不开。”
蒋明镜皱着眉头,似在思考,又或者是不认同。
她顿了下说:“并不说分开一定好,只是物理隔离,可以让彼此重新思考下关系,有助于缓和关系,您的强势令她害怕,现在无论您说什么话,她都不会相信的。”
蒋明镜眸光犀利,像淬了冰的刀一般,看了她一眼,看得她直起鸡皮疙瘩。
语气却缓和:“知道了,我会考虑。”
她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给他做了一次诊疗了,他虽聪明自信但在感情上很是强势偏执,即便他没和她说两人发生的事情,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压迫,令人窒息,他能说这样的话,说明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最后,她还是告诫了他:“蒋先生,越想抓紧的东西,越会如手中的流沙一般,从指缝悄悄溜走,被风扬成灰烬,有的时候需要学会松手。”
没想到这句话竟会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