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接受不了辰儿也行,你好好调理身体,到时候我同你生一个……”
沈拂烟比他预想的更刚烈。
宣文央怕她搅得府中不安宁,打算停了那让人产生幻觉的药,让沈拂烟怀上个一儿半女的。
她这样闹,无非是因为辰儿是梦玉的孩子,心底不安。
如此,便让她先怀上。
生不生得下来,再说。
“你是这么想的?”
沈拂烟突然笑了。
“宣文央,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
她走到宣文央面前,方才扇了耳光的手隐隐作痛。
“我是什么样的女子,我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由不得你们安排。”
宣文央头一偏,脸上出现了和许梦玉一样的巴掌印。
“我们和离。”
沈拂烟死死盯着他,眼底衬着烛火的光。
“你想和谁生和谁生,别想糟践我!”
她没有一味为难许梦玉,因为若非宣文央允许,此人根本舞不到她面前。
归根结底,是宣文央骗了她,整个相府骗了她。
是他们妄图踩着她的血肉,维持这极盛的家族繁荣。
“你这是气话,今日我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别怪我直接休妻!”
他平白得了一耳光,见院内几乎被搬空,面子上挂不住,干脆拉着许梦玉,径直向外走去。
“爷今日在外留宿,不回来了!”
左右在那梦里,沈拂烟最后流落街头吐血而亡,现在他不与她计较!她自有日后的报应。
空落的院子里,沈拂烟深吸一口气,回身看着属于自己的嫁妆。
“都清点一遍,收回库中吧。”
她沉着脸往院内走。
“小姐,这是老夫人那送来的补汤。”
等她歇到榻上,绿榕端来一碗汤,眼神闪烁。
“又加料了?”沈拂烟眼底填满讥诮。
“是,这次也是极寒之物,若长期服用,会让人如同得了寒症一般,衰竭而亡。”
绿榕将碗放得远远的,死死捏住拳头。
“小姐,若不是您当初留了心眼,不让奴婢将自己懂医术的事暴露出来,恐怕这相府害人的手段还会更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