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直接用力挣扎起来。
可因为力量的悬殊,根本无法挣脱。
只好放弃挣扎地回答问题。
“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最近工作太多了,忙不过来,身体吃不消了,脑子跟不上了而已!”
手又开始尝试挣扎。
就看见萧谨言犹犹豫豫着。
思索半秒。
把我放开。
一边调整情绪,一边问我。
“你是觉得哪些方面让你吃不消?是工作量,还是工作强度,还是你不能理解,无法解决的问题?”
听见萧谨言这样职业化的提问。
我立即压下了负面情绪。
回答。
“都有。”
“嗯。好。那你跟我来。跟我好好说说你的问题。”
萧谨言说完话,就头也不回地转身折返回别墅主宅。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
经验丰富的萧谨言已经看出我可能是怀孕了。
并已经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我站在萧谨言的身后。
看着他穿过被塑形成拱门的藤蔓,一圈一圈,在发着嫩芽。
我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滑到小腹之上。
萌生告诉他的冲动。
萧谨言就在这时。
突然转身面对我。
眼神复杂。
分辨不出具体的情绪。
瞬间令我感觉到压迫,赶紧把手放下。
收腹挺胸。
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萧谨言愣了半秒。
重复道。
“跟我来。”
“嗯,好。”
我应答着,快步跟上。
在会客室里。
我和萧谨言对齐了最近工作上几乎所有的问题。
萧谨言几乎全过程都是在自斟自饮,不表态,也没有建议,只是时不时点头,时不时回应说。
嗯,好,嗯。
然后就自斟自饮着。
几乎不抬头看我。
低垂着双眸。
一杯一杯地喝茶。
依旧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变化。
让我由内而外地感觉到害怕。
害怕的情绪压迫着我。
让我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想吐。
我极力压制着生理上的不适。
跟他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萧谨言全程都在听,却又不回应。
他在熬我。
像“熬鹰”一样。
熬我。
此刻的萧谨言无比厌恶自己身上流淌着的。
他那个不敢承认妻子又不敢承认孩子的懦夫父亲杜明礼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