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礼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萧谨言觉得自己被群殴得还不够惨。
遂让护士给他夹了竹板,打了石膏。
棉布里染上自己提前抽出来的血,整块按在头部伤口处,血淋淋的。
包扎的时候,布条一勒紧,就淌下血来,挂在额头上,形成几条半凝固的血浆。
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伤得十分严重。
认子心切的杜明礼一眼就上了当。
扑上来就是关心。
萧谨言也是做足了戏。
在杜明礼的手碰到他的那一刻。
他就做出疼痛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把所有的委屈可怜话都交给旁边照顾的护士说了一遍。
把当时的情景说得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把萧谨言的伤势说得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这伤害力比萧谨言亲口告诉他还要高。
直接得杜明礼听得愧疚异常。
连连自责。
“谨言啊。让你受苦了。”
萧谨言就装作很懂事的样子,摇摇头。
“不。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是想快点把之前套取银行的那次巨款补上。
可是那边一补上,工厂这边就顾不上了。
哎……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
说得懊悔又自责。
让杜明礼听得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感动于萧谨言真的听话去解决问题了,自责于让萧谨言独自一人去扛这些。
遂连连保证说。
“谨言。你先不要说话。
你先好好调养。
后面的事情让我来处理。”
萧谨言立即做出感动而又自责的表情。
回道:“父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话一说出口,就假装内伤严重的剧烈咳嗽起来。
杜明礼见势,更心疼了,连连承诺了下来。
这时。
一直在门口偷听偷看的萧远山就慢悠悠地晃进了萧谨言的视野。
萧谨言的脸色霎时变白了。
心虚地侧脸过去。
杜明礼还以为萧谨言怎么了,还关心起来。
就听见萧远山在背后悠悠地说道。
“看来——
你伤得挺严重的嘛!!”
萧谨言回答不上来。
只能继续装着咳嗽。
把杜明礼看得一阵心疼地去给他顺气。
萧远山冷眼旁观着。